盛淮淞卻沒有回答池夏聽的問題。他只是默不作聲地走著,沒有絲毫的猶豫。
即便他們來時的路,已經開出一片雪道,但是這樣的路都是臨時挖出來壓實的,路面並不平整。
就算兩手空空地走在路上,都要小心翼翼。
但盛淮淞卻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即使他還揹著一個池夏聽。
等不到盛淮淞的答案,池夏聽便也沒有再問。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疲憊。沒過多久她被這樣的溫暖和安心感包裹著,昏睡了過去。
一行人就這樣繼續往回走著,時不時雪暴過去的風還留下痕跡,天色也依舊有些暗淡。
回去的路不需要太多清障,所以腳程比方才快了很多,2個小時他們就回到了大本營。
大本營的器械更加健全,一群人迅速圍了上來,盛淮淞這才將池夏聽放到了醫用擔架上,讓他們把池夏聽帶到室內進行了精細的檢查。
盛淮淞也跟著到了室內。
李特助很快走了上來,指責了周圍的其他保鏢,
“怎麼讓盛先生親自將人揹回來?”
其他人面露難色,
“我們也主動說了幫忙,但是盛先生拒絕了。”
李特助回頭看向在病床前站著的盛淮淞。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其他人給池夏聽做檢查。
然而其中有一個細心的護士在給池夏聽輸液了以後,視線落在地上的時候看到了在不遠處的盛淮淞的鞋。
“你的鞋都溼了,快去換吧!”
她這麼一聲驚呼,才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不對!盛先生剛才是在雪地裡走了幾小時,如果他的鞋溼了,那麼意味著……
反應迅速的隊醫立即讓盛淮淞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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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聽只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久到她把之前20多年的疲憊都驅趕走了。
她睜開眼的時候先看到了窗外的景色,微微有些暗。
她的意識慢慢回籠,她才想起自己是遇到了雪暴,被人救回來了。
對,她是被盛淮淞救回來了。
池夏聽,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下午3點多。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手上還吊著水。
其他地方除了因為睡得久有些痠軟以外,其他都沒什麼異樣。
而很快就有人發現她醒過來了。
是來觀察滴水的護士。
在發現她醒來以後,很快就又來了一位醫生,給池夏聽做了複查。
“小姐,真是萬幸,您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好好休養,就好啦!”醫生笑著說道,同時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著。
池夏聽道了謝,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
而隊醫還沒走,李特助就來了。
他恭敬地同池夏聽打了招呼,之後便例行公事地詢問了池夏聽的現在的感覺,有沒有什麼不適感。
“我感覺挺好的。”池夏聽同樣客氣地答道,回答的時候不時地看一眼她房間的門口。
李特助則像是看明白了池夏聽心裡所想,主動說道,
“盛先生因為臨時有急事,所以先回港城了。”
“他先回去了?”池夏聽依舊有些虛弱地問道。
“是的,池小姐,盛先生囑咐我先留在這裡跟進您的事情。”
說話間他還給池夏聽遞上了一部新的手機。
池夏聽的那臺手機丟在了滑雪場,李特助還給她備上了最新款。
盛淮淞手下的人,辦事最為妥帖。
池夏聽接過,道了謝。
李特助沒多耽擱,只是將她休養的安排確定好以後,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