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念幾人沒有感到厭煩,一遍遍聽著婦人細數著家常。
不多時,左秋提著一包藥材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
見到屋內的幾人,左秋面色一驚,急忙準備行禮。
高副將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婦人,對其搖了搖頭。
左秋見此,也明白了自己的母親一定說了些什麼。
左秋將藥材放下,將婦人攙扶著躺下。
“娘,我還有些事與他們相商。”
婦人摸索著抓住左秋的手,輕聲叮囑道:
“記得留你的幾位同僚在府中吃飯,”
左秋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硬著頭皮笑道:
“這是自然,孃親放心,小青過會就回來了,我讓她給您煎藥。”
婦人點了點頭。
“去吧,去吧。”
左秋起身,對著高副將行了一禮。
“幾位大人,我們出去聊吧。”
傅念念幾人跟著左秋來到了屋外,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姑娘迎面走來。
“小青,我孃的藥已經買回來了,你先去煎藥吧。”
姑娘恭敬的點了點頭,小跑著進入了屋內。
傅念念從懷中拿出了貞觀八年關於陳百年和西域商人利普多爾的檔案。
左秋接過,只是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苦笑。
“幾位大人,果然為此事而來。”
傅念念審視著左秋,不放過他任何表情變化,呵斥道:
“左夥長,此事,你作何解釋?”
高副將眯了眯眼,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
“其中,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儘可說來。”
李德獎幾人在後面默不作聲,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高副將似乎想保左秋。
出乎意料的,左秋似乎沒聽懂高副將的弦外之音。
“此事確實是我所為,我甘願領罪。”
高副將冷冷的看著左秋,一字一頓的說道:
“左夥長,你可要想清楚,徇私枉法,構陷他人,也不是小罪。”
左秋搖了搖頭,此刻出現在他臉上的,不是驚慌,而是釋然。
“還請幾位大人容我安排一下家中之事。”
傅念念看了看內屋的方向,准許了左秋的請求。
在左秋進入內屋後,傅念念看向高副將。
“高將軍,既然左秋已經認罪,我就將其直接帶去縣衙調查了,還請回去稟報一聲。”
見木已成舟,高副將搖著頭,嘆息遠去。
寧婉兒取出腰間的酒壺,這一次,她猛猛的灌了一口。
李德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約莫半刻鐘,左秋出了內屋。
傅念念幾人帶著左秋回到了縣衙。
在與長安縣令交代事情調查結果後,左秋就被押入了大牢,等待庭審。
長安縣衙縣令也立刻釋出了文書,派出衙役抓捕陳百年。
陳百年被逮捕,審訊之後,眾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陳百年是左秋母親的堂叔。
當初左秋母親病危時,是陳百年拿出了一筆銀子救了她。
以至於後來陳百年被西域商人狀告時,他以此事為由,讓左秋做了偽證。
得知了所有事情真相的眾人一臉唏噓,卻沒有人去評判左秋的是非對錯。
很快,官差在陳百年居住的地方查獲了大量錢財。
而在探查的過程中,他們還發現陳百年曾參與過非法買賣孩童的交易。
官差順藤摸瓜,成功將一處非法售賣孩童的牙儈查封。
見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