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成心的一般,站在院子中間四平八穩地大聲聊著,就是不走了。就聽畫語在那兒說道,“你可看到彩蝶顯擺的那些嫁妝了嘛?哎呦唉,幾隻大銀鐲子,也不知道誰教她的,盡是些俗氣的花樣也不怕叫人笑話。還有她那身嫁衣,顯見的不是自己做的,根本就不合身那一身又紅又俗的裙子穿起來就像個窯姐兒似的。那腰身還那般粗,琴語當時就在我旁邊,還小聲問我,說她是不是有身子了。怎麼那麼大肚子的。我看啊,定然是她沒有人緣,別人故意的給她做差了。”
書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她那種人得罪的人還少了。明天且看吧,肯定得熱鬧。”
畫語笑著接道,“那肯定得是啊,指定的比梁山伯與祝英臺還熱鬧。不然可得虧了她叫回彩蝶。”
“行了,你這張嘴啊。”書語笑著拍了拍她,與她一起回了耳房。李小茶與薛小五爺從一叢枝葉中伸出腦袋來。望了望,一齊從樹杆上下來。
薛小五爺笑得高深莫測地正想與李小茶說什麼,不想那一肚子的高深莫測卻被李小茶一個小小的呵欠深深的傷害了。李小茶疑惑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薛小五爺興意闌珊地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回去睡吧。看你這困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娘教出來的。這性子,是好,好得太好了。”
李小茶打了個哈欠強忍著睡意問道,“你是在說反話吧。”
薛小五爺一本正經的回道,“我原來聽範先生說,人之心胸,多欲則窄,寡慾則寬;人之心境,多欲則忙,寡慾則閒;人之心術,多欲則險,寡慾則平;人之心事,多欲則憂,寡慾則樂;人之心氣,多欲則餒,寡慾則剛。我原想範先生那樣已經叫清心寡慾了,卻不想他是學得,到不如你這個天生的來得清寡。只是,你才這般年紀就這個性了,不會覺得生生的無趣了嗎?”
“還好,這麼多你這樣的人在,我想無趣都難。”李小茶又打了個哈欠,她這點年紀正是貪瞌睡的時候。薛小五爺可不比薛四奶奶,不用打起精神表示尊敬,該睡時就得充分徹底的表示出來。
“你這是在誇我的吧。還好我聰明,隨便換個人來。就得被你這平淡性子激得沒有味道了。”薛小五爺突然想起了什麼,準備走的人,又扭回來說道。“你不會是因為有此無趣了,這才受得了薛小四那古怪的妖孽性子吧。”
李小茶眨巴著睡意朦朦的眼睛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我說呢。”薛小五爺說著。搖頭笑著飛上了樹枝。
李小茶打了個哈欠,又回到屋裡。房裡的蠟燭還亮著。薛四小姐撐著兩隻著在打架的眼皮子,淚眼朦朧地等在那裡,一見李小茶回來,忙問道,“怎麼樣了?約會愉快嗎?”
李小茶也被她感染,打著哈欠回道,“你怎麼還不睡的。”
“正事正事。別給我轉移話題。”薛四小姐說著,直接跳下床奔了過來。才到李小茶身邊,她瞬間睜大了眼睛指著李小茶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穿的誰的衣裳?”
李小茶這才看到,自己身上仍披著薛小五爺那們白袍子。剛才外面冷裹著到不覺得,一回到屋裡頓時覺得熱了,她脫下那件白袍子疊了放在榻邊,脫了鞋子打著哈欠躺回床上。全不理一旁的薛四小姐正瞪著大大的眼睛滴溜溜望著她。她這般的淡定從容的。到顯得薛四小姐多八卦無聊一般。
薛四小姐心想著,自己一個活了兩世的高智商,高學歷穿越者怎麼著也不能叫一個八歲的古代小姑娘看扁了。是以她搜腸刮肚地想了想,坐到李小茶的床邊。高深莫測地念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就事生情生煩惱,妄念轉正心清靜。心有一切有,心無一切無。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亂一切亂,心安一切安。諸法性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