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姑媽做的這一切也足夠我將你們段家的人恨上生生世世!別妄想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我他媽稀罕你感激我?如果不是……”
準備說出口的話猶在喉間,便見齊重天陡然從外頭跑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哎呀!小雋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早知道就讓你來幫我熬藥了,瞧把我這金貴的手燙的……”說著還當真把手遞過去給段一雋瞧。
段一雋猶在氣頭上,重重地將齊重天的手拂開,狠狠瞪了阿蘿一眼,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不過,也幸虧齊重天這一打岔,否則他真的差點把司馬執給抖了出來。
也不知道司馬執究竟在想做什麼!明明是他自己要保護她,偏偏又不準提到他的名字。這就不說了,為什麼又非要他照顧她?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那個死丫頭!
不過,討厭歸討厭,當夜他還是留在了百重山上。因為是他最崇拜的大哥交代的事情,再討厭也要把做好,至少得等到他趕過來。
深夜,阿蘿喝完藥早早地便睡了。齊重天到林子裡挖了一罈酒出來邀了段一雋對飲。
段一雋心情不好,直接抱起罈子便往肚子裡灌起酒來。
齊重天瞧了有些心疼自己的酒,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唉,不就是個小丫頭麼?她說你兩句你還當真認真上了?”齊重天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熱茶,道:“不過,也不是我幫著人家。你想想,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被你姑媽把臉給劃成那樣,要不是遇到本神醫我,這輩子可就完了。你還不準人家發洩兩句?牽累上你你得受著,你就當是替你姑媽還債了。”
段一雋聞言奇怪地瞥了齊重天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
齊重天笑著反問道:“我什麼時候不善解人意了?”
段一雋白了他一眼,默了默,道:“其實,我們段家欠她的我不是不明白,我救她也並不完全是因為大哥的交代,我亦想盡可能地補償她。相比起她的咄咄逼人,我更痛心的是我的姑媽,她從前明明是個溫和善良的女人。”
齊重天聽了也是不由唏噓,默了半晌仍不知應該說點什麼好。
好在段一雋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將心中的不快傾訴出來,心裡也覺得輕鬆了不少。一罈子酒見了底,便虛浮著腳步回房睡了。
反倒是齊重天,喝了兩杯茶,瞌睡蟲全都跑不見了,聽著房間裡很快傳來的鼾聲,感慨自語:“唉……今晚註定是個無眠夜啊。”
次日。
齊重天給阿蘿端早飯去的時候,阿蘿已經醒了多時,此時正坐在窗前發呆。
看見齊重天進來,阿蘿忙站起來,微微一笑,道:“先生早。”
齊重天一怔,笑道:“幹嘛這麼客氣?直接喊我名字就是了。”跟著又道:“來,先把早飯吃了,一會兒我幫你上藥。”
阿蘿感激道:“麻煩齊大哥了。”
然而,吃飯的時候,阿蘿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齊重天慣會察言觀色的,見著便開口問她:“怎麼了?阿蘿姑娘可是有什麼問題?”
阿蘿聞言抬頭看向齊重天,默了半晌,終是道:“段公子走了嗎?”
齊重天倒是沒想到阿蘿會問段一雋,不由笑道:“怎麼了?想跟他道歉?”
阿蘿一愣,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心裡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昨晚,她把段一雋氣走以後,仔細的想了很多。
實際上,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段一雋都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她不該把對段氏和馮雲初的恨轉移到他的頭上。他那個人,最多也就是嘴巴壞了點,自己實在不該那麼冤枉他。
想到這裡,阿蘿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