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兒困難的站起來。
難道……又是霍驚雷他們兩個人?
知道她手中的“嵐泠古卷”是假的,他們是不是想把她挫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憤?
便見那數道人影迅速靠近,朝著她站立的方向迅速靠攏。非兒並沒有感到一絲殺氣,這便放下心來戒備地看向來人。
“程姑娘!”那領頭人像是認得非兒,見她安然無恙,當真是又驚又喜。那棲鳳崖高逾萬仞,先不論人掉下來會怎樣,就是一塊磐石落下,也足以摔個粉碎。
非兒皺眉看他,心中甚是疑惑,便聽後者說道:“在下是蕭家子弟,受公子離弦之託,前來找尋姑娘的。”這話雖是沒錯,可他家主人的意思是……來找尋非兒屍首。不過現下看來,這姑娘當真福大命大,這下反倒是能給公子離弦一個交代了。
“哦?我家公子可好?”非兒連忙問道。
“這……”那蕭家子弟略作停頓,但也無疑隱瞞,開口說道:“蘇公子聽聞姑娘跌落棲鳳崖,一時悲痛交加,氣血反衝。現下身子弱得很,這才沒有出來找尋,不然,我家門主和陸公子都勸服不了他,當真固執得很。這下好了,姑娘安然無恙,我們也能對蘇公子有個交代了。”
非兒一聽此言,立刻變了臉色,連忙說道:“快,趕緊帶我去見公子!”非兒走得匆忙,誰料她那一雙腿還是十分無力,倘若不是蕭家子弟及時攙扶,非兒早就跌在地上了。
谷口狹小,馬匹不易進出。
非兒由蕭家子弟攙扶著,快步走出棲鳳崖崖底山谷,上了馬,揚鞭便走。與旁人交談方才發現,原來自她被霍驚雷打落崖底至今已有數日,公子等人早就由著蕭家眾高手的保護回到洛城。只是公子憂心非兒安危,寢食難安。
一路狂奔,眾人不得休息,好在蕭家距離棲鳳山不遠,一行人尚且吃得消。非兒身子漸漸恢復了知覺,但也覺得好生納悶。那鳳凰為何幾次三番的出現,先是賜藥,後是救命,難道只有一個“緣”字可以解釋?
進了洛城,熙攘人群幾乎將他們擋在城外。城門口的牆上赫然貼著幾幅懸賞畫像,非兒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便發現畫像上面那人雖然帶著面具,但容貌身型像極了沈青桓。
非兒緊張兮兮的朝著旁邊看了兩眼,好在沒有見到自己的畫像。仔細想來,凡是見過沈青桓面貌的人早就死在他的劍下,而只有那些死人才能說清她到底長了個什麼樣子。
那沈青桓拖自己下了水,也在最後為她解決了麻煩。非兒只得在胸前靜靜合十手掌,心中為那些死去的官兵哀悼。
進了蕭家,便聽那蕭家子弟吩咐侍女道:“快去稟告門主和蘇公子,程小姐安然無恙。”
那丫鬟略一欠身,轉身進了後院。
“程小姐請。”蕭家子弟將非兒讓進偏廳,自己倒是退了出去。
不多時,偏廳的竹簾被人掀起。進來的赫然就是她家公子。
見非兒安然無恙,蘇離弦微微一怔,旋即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起非兒來。
那丫頭“噗嗤”一笑,調皮說道:“公子你看什麼呢?非兒是人,不是鬼。”
經她這麼一調笑,先前緊張嚴肅的氣氛頓時被衝去大半。蘇離弦又好氣又好笑,見非兒一臉得意,這才板起臉,忍不住訓斥道:“非兒,你可知錯?”
非兒聽罷一臉委屈,嘴裡還是服軟說道:“公子,非兒知錯了還不行麼,你別生氣……不過……我究竟錯在哪兒了?”
明明死不悔改,偏偏還一臉知錯就改的小樣子,讓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非兒,你擅自主張,涉身犯險,這難道還不是過錯?”蘇離弦一臉不悅,顯然是動了真怒。非兒知道公子為她擔心,心中也不由異常感動。再瞧公子那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