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靜坐時也有這種熱氣在身上游移,這種感覺讓如君覺得十分舒泰,不知不覺間,如君本身那股熱氣也跟著動了起來。
醒來時,如君張開眼看到第一個人竟是鄭逍遙,接著是兩個身著補丁衣衫的老者:一人生得滿頭白髮,臉卻如嬰兒般紅潤,另一人竟是那個把自己打得重傷的天殘教老者!如君對這老者一付威猛模樣記得太清楚了——就是真死了還一樣記得清楚的!只是這時候,老者威猛神色中還夾著些關切之情,一看到如君微微睜開眼睛,老者關切神色裡又多了一絲歡喜。
鄭逍遙第一個叫道:“如君兄弟!”
如君一看到那天殘教老者,彷彿一身傷痛都不在了,雙手猛的一撐,就要立起身來。只是一口氣還沒到胸口就散得無影無蹤了。氣不達則力不遂,如君只是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又無力的癱軟了下來。“你……你……”如君瞪著那天殘教老者重重的喘息著,語不成聲。
威猛老者露出一副慌亂的神色,連連擺著手道:“我不天殘教的,你沒是事吧?”
如君聽得一愣,又聽鄭逍遙對自己說道:“他是周長老,是我們丐幫的長老。如君兄弟,你是誤會了。”
那鶴髮童顏的老者對如君和顏道:“你先不要急,你是把周長老同丐幫弟子當成天殘教賊人了,等你傷勢好些,逍遙會把所有事情都給你說的。”
鄭逍遙道:“他是我師傅,度幫主。”
天殘教的賊人怎麼會變成丐幫的弟子呢?還有鄭逍遙說這鶴髮童顏的老者竟是丐幫的幫主!如君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怎麼一連串意想不到的古怪事情都讓自己遇上了?如君覺得一口氣順了,才開口道:“鄭大哥,你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這兩位……”他急著問鄭逍遙,只怕是自己先前沒聽清楚、聽錯了。
鄭逍遙道:“這是我師傅,是丐幫的幫主。這位是我們丐幫的長老,周長老。”
如君看著面前兩個老者,露出疑惑的神色,又對鄭逍遙道:“那,天殘教呢……”如君不自禁的又望了一眼周長老。
周長老道:“假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那都是丐幫弟子。”
如君又看著鄭逍遙。
鄭逍遙嘆了一口氣,道:“唉……說來這都要怪我了。我上次離開時,不是叫那店小二留了口信給你說我要急著去辦一件大事情麼?”
如君不作聲,只是靜靜的聽鄭逍遙說那天殘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鄭逍遙神色黯然,道:“那是我們丐幫探到訊息:鎮守雁門關的耿國棟耿老將軍一家被朝中奸人陷害,成了朝庭欽犯,被他兩個屬下繳了兵符,要押回京城問斬。耿將軍是朝中有名的忠臣,又是行軍打仗的高手,若就這樣冤枉死了,咱們中原豈不是自毀長城?於是我們派弟子一路查探押解進京的囚車,算定囚車必經之路,決定把耿老將軍父子救下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丐幫就成明目張膽的和朝庭作對了。愚兄心想:何不把我丐幫弟子扮作天殘教賊人呢?這樣不但可以隱去我們丐幫弟子的身份,還能叫朝庭去尋天殘教的晦氣。天殘教本就為武林所不恥,讓朝庭費力去同他拼上一拼,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情。這後來的事情不說,你也猜得到了。
“只是沒想到我們在九道拐埋伏好後卻下了一場大雨,守了大半夜也沒看見有什麼囚車過路。大家猜想大概是因為下雨亂了囚車的行程,多半是在前路的。於是商量,先由周長老帶一眾兄弟往前路去探查,我領著剩下的兄弟仍守在原來的地方。
“直到天都快亮了,周長老也沒個回信兒,這時候倒來了一群慌慌張張的和尚。看這群和尚一個個衣衫不整、滿頭大汗,上去一問才知道,他們寺院裡半夜有人劫囚車,被燒燬了寺院,他們是逃出來的。
“我當時還想:定是周長老領著兄弟同朝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