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好奇心以及愛美之心作祟,巴巴地跑過來湊熱鬧。
所有人順著靳司晏的目光往上看,便瞧見了躲在5樓某個寢室穿著婚紗的左汐。
那樣張揚的白色婚紗,想要讓人忽略都難。
這玩的是哪出?新娘子跑男生樓去了?新郎卻在樓下等著?
所有人面面相覷,表示完全不理解。不過,單身狗們表示,這虐狗虐到男生樓去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廣大隻能跟自己左右手為伴的單身汪感受償?
眼見樓下的學生黨們越聚越多,左汐頭皮有些發麻。不過就是結個婚,去酒店的話是被人圍堵,來學校的話也是被人圍堵。她寧可去酒店啊!
好歹不用在一眾學弟學妹們面前發窘啊。
靳司晏又對著樓上的她拔高了一聲:“左汐,下來。”
聽聽這語氣,什麼態度嘛!典型的命令式有沒有?
讓她上來容易,讓她下去,她還偏不幹了:“天大的事情,等你自己上來一趟再說。”
朝著樓下吼完這句,左汐沒出息地從陽臺上撤離,躲進了室內。
笑話,樓下那麼一堆人圍著看熱鬧呢,她可不想成為他們YY的物件。而且,再多被他們看上幾眼,指不定他們就認出她來了。
無論是靳司晏當年在H大的聲譽,還是如今JZ總裁甚至是迷司的身份,指不定馬上就會有人將他給人肉出來,再將她也給人肉出來,也只是早晚問題罷了。畢竟當年追過他的人中,她是最瘋狂的一個。虧得她的好成績,她想要讓所有人忘記這一點都難。因為伴隨著她的照片被貼上學校的榮譽榜,所有人也將她的光輝事蹟給貼上了校園BBS。
眼不見為淨,只希望這些學弟學妹們不是那麼熱愛學習之人,沒事別去看什麼學校榮譽榜。當然,她更希望他們不是八卦之人。
不過後者,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記得我生日那天你做了什麼嗎?”樓下,屬於靳司晏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堅定有力,彷彿穿透亙古的利劍。
左汐饒是躲在室內,還是輕易便聽見了。
耳畔嗡嗡一聲,她眼前閃現她笑得純粹的樣子。屁顛顛地去蛋糕店學了手藝,屁顛顛地親自給他做了生日蛋糕。屁顛顛地冒著風雪在他的宿舍樓下站了好幾個小時,屁顛顛地想要將生日蛋糕親手交到他手上。
屁顛顛地……追求著他。
那時的他,恐怕一直都認定了她只是因為秦覓才會故意追求他,也認定了她是故意站在風雪中使什麼苦肉計。
她猶記得冷寒的雪覆上她眉眼時她瑟瑟發抖的感受。
“左汐同學,雪太大了你別在宿舍樓下傻等了。你親手做的蛋糕我保證帶上去親自交到他手上。”
他舍友的話,將她打入深淵。
所有的痴人說夢不再,她將親手做的蛋糕送入垃圾桶,也一併葬送自己的痴念:“不必了,麻煩你轉告他,這樣的傻事,我以後不會再做!”
這便是,她對他瘋狂追求的終點。
那會兒的她明白,既然付出了這麼多都得不到,那麼便放棄,何苦還要自找罪受?
所以,她放棄了。
也一遍遍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起當初的痴傻。
當初註冊了“靳司晏他老婆”這個微博ID,並在微博上一遍遍傳送和靳司晏有牽扯的話題,秦覓不止一次地用小號來對她進行冷嘲熱諷,說她這是想要嫁他想瘋了,臆想症犯了。
她知道,自己是執念作祟。
以至於婚後,她從不輕易流露出自己一絲半點的情感。
直到……
那段被她故意塵封的倒追他的記憶又重新在她的腦海中翻江倒海起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