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家裡的密碼得換一個了。
沒有過多地理會循聲過來隔著一道玻璃門之隔的沈卓垣,任由沈公子在外頭自得其樂地說著什麼。
等到靳司晏穿上浴袍出來,沈公子竟然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手裡頭還別有深意地一拋一接著某個東西。
那東西,靳司晏並不陌生。
正是今天鬧了個烏龍,由Abel準備的送給秦覓的生日禮物。
他直接從秦覓那裡收回這個禮物便帶了回來。洗澡脫衣的緣故,也便將它隨手放到了桌上。
“喲呵,連套子都準備上了?三哥,看來你這是早有預謀啊,我可以預想到明天晚上你和三嫂的激烈戰況了。你可千萬得悠著點啊,好歹三嫂是一介女流,白天還得穿著高跟應付那麼多賓客,哪兒有那個精力被你折騰喲。”
聽聽這欠扁的語調,完全就是討打型。
靳司晏睨著他,將東西從他手上拿了回來:“有事快說,沒事走人。”
被如此下逐客令,沈卓垣表示自己很委屈:“三哥,你做都做了,還不准我調侃幾句啊。”
“三。”
“我……”
“二。”
沈公子敗下陣來:“三哥,你夠狠!我發誓明兒晚上這鬧洞房絕對給你整得熱熱鬧鬧的。酒麼作為伴郎當然是當仁不讓地替你擔著。但這鬧洞房嘛,可不能替你擔著。三哥你就等著接招吧。”
放下話,沈公子趾高氣揚地走人。
一向被靳司晏給壓制慣了,難得有機會追討回來。哼!這一次,他要追討個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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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總算是清淨下來了。
靳司晏瞧著手中的這盒套子,眸光凝了凝,隨即將它放到壁櫃裡。
沈公子雖然嘴裡頭不正經,不過剛剛那話倒是深得他心。好歹這套子得利用起來,兩人領證的日子他是完全沒料想得到會有今天,所以那一天,過得平淡無奇。
不過現在……似乎可以彌補上遲來的大婚夜。
吹乾頭髮,靳司晏去了書房。
雖然重新佈置這邊別墅的時間很短,不過該置辦的,除了交代Abel去辦,他也全程參與。
書房的書櫃都是內嵌式,好多他溫哥華那邊的筆記都已經搬了過來。他的一系列懸疑作品都在書櫃上放著。文學、法學、經濟學、哲學、心理學、醫學方面的書籍,遍佈……
滿滿當當,儼然便是一個書的奢侈專櫃。
隨手抽了一本醫學方面的書籍,他猶豫了一下,想到從秦覓那裡看到的那張檢查單。
突地,他飛快開了電腦,在網上買了一堆婦科相關的書籍。
之前他因創作需要,潛心外科,對於婦產科深入瞭解得不多。如今,不管是左汐當年的事情,還是以後兩人孕育孩子,婦產的知識都必不可缺。
他這一塊的空缺,必須得補足。
一想到左汐曾經為沈卓年懷過孩子,他心裡便猶如被刺給梗著,難受得厲害。
他寧可將這理解成大男子主義作祟。
她的過去,他其實是有機會參與的。
只不過,是他自己放棄的。
雖然六年前那場意外之後,他患了臉盲症。對於那個六年前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左汐記不清了,不過經過和她的相處,經過他的猜測以及她的提醒,他已然明白他的生命中,哪些事情是她曾參與在內的。
追求他的女生很多,唯獨他覺得遺憾的便是,當年她追求得過猛甚至可以說是張牙舞爪,觸及了他的底線,反倒是讓他錯過了她。
如果沒有了那樣的錯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