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噤聲就噤聲啊?
有本事現在就走唄,誰讓他來的?
不過說到茶,左汐倒是多嘴了起來:“改天我也給你煮一次茶?”
她自認為茶藝不錯,大學裡那幾年的訓練不是白練的,茶藝社社長的位置,也不是白坐的。
若不是後來被某些人嫉恨往她頭上安了一個瀆職的罪名,她也不會被罷免……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華?”
聽她這麼一說,靳司晏倒是感了興趣。
出生在溫哥華,他從小便對中國文化耳濡目染,最喜歡的便是他爺爺教授他茶道。
若不是他父母在帶著他爺爺的骨灰重返故里時慘遭橫禍去世,也許他這一生都會在溫哥華長住。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在安撫好了老太太之後隻身來到中國處理父母的後事,最終在這兒安定下來。
求學的同時,開始逐步創業。
只不過,六年前那場意外,讓他不得不以留學的名義重返溫哥華,逃避H城的一切。
還好,他又回來了,回到了H城這片故土,來實現他父母生前想要在這兒養老的遺願。
被靳司晏明擺著不信任的眼神一看,左汐不免氣咻咻地哼了一聲:“看不起我是吧?你老婆我可是在國外來賓面前還露過臉展示過才藝的!好幾次茶藝比賽還奪了冠!”
“那真是恭喜了。”
乾巴巴的一句,在左汐聽來,沒有什麼誠意。
她壓低嗓音給了他一個白眼:“靳司晏你故意的是吧?我學茶藝展示茶藝的時候,你不是好幾次都在場的嗎?”聽他的口氣,好像根本就不記得那些事了。
她存在感真的有那麼低麼?
好歹她還是他前女友極力找茬的物件呢!
好歹他在她展示茶藝大姨媽過境那天還出借過他的外套呢!
前頭的大熒幕上,電影裡男女主角久別重逢之後女主角質問著男主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都不回來。
男主欲言又止,最終將她壓在牆上來了一個壁咚。
聽著左汐的話,靳司晏微微一晃神,將她和記憶中那張臉重合起來。
確實,他該記得她的。
秦覓好多次都特意帶著他去茶藝社去到左汐面前,因著對茶藝文化極感興趣,他並沒有拒絕。
他只記得初次見面時,因著從小的嚴謹作祟,他便因為弄茶人手一顫的舉動在言語上打擊了她。
所以,這便是他和左汐的初次見面罷。
後來,但凡跟茶藝有關的事情,秦覓邀請,他基本都會參與。
有次她給外賓現場展示茶道,於他而言,印象頗深的是,明明難受得額上沁滿了冷汗,她偏偏能若無其事地繼續著每一道步驟。
洗茶、沖泡、鳳凰三點頭,用壺蓋拂去茶末兒,封壺。
有條不紊……
那一瞬,他想到了那一年短短几天便失去了爺爺失去了雙親的自己。
何其相似。
即使再難受,都得咬牙撐過去。
所以,他才會在察覺到她有恙時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搭去,在她腰部打了個結。
“抱歉,我臉盲症沒記住你的臉。”所以,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她就是那個弄茶人的事情對號入座。
“那你不是還記住了秦覓?”
“六年前熟稔接觸過的人,仔細看臉型,自然是認得的。”
“你還記住了洛薇兒!”左汐強調。她可沒忘記靳司晏和洛薇兒打照面的時候一副早就認識的模樣。根本就不像認不出她。
靳司晏難得被她給說笑了:“抱歉,鑑於你第一次帶著她大鬧JZ時捅下的簍子,我只是對她稍作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