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馬上拉住她,十分緊張,“你這次不會坑我吧,真沒受誰指使?”
一聽這個閆一池神色就暗了點,她恨透了蘇如今,道:“沒有,我私人約的,誰也沒告訴。”走出去的時候又頓了頓,說我和傻逼正鬧離婚呢。
閆一池走遠了,褚曉楠在門口把羽絨服脫了,連帶著若干物件一併寄存,坐在長椅上等旱冰鞋。
她把手機裡的未讀訊息都看了一遍,聽見有腳步聲近,抬頭就對上閆一池送過來的一雙鞋。
把鞋穿好之後兩個人一溜煙就入場了。歌曲換了一首重金屬音樂,場內氣氛很燃。
場內大多都是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邊玩邊唱,鬧哄哄的,褚曉楠把護目鏡掛在脖子上,戴著手套,先扶著扶手適應了一圈。
她很久沒玩過這個了,兩腳打滑,明後天都有活動又不能放開了去摔幾跤,從遠處看就像個初學者一樣小心翼翼。
閆一池溜了一圈轉回到她跟前,朝氣蓬勃的,笑道:“你這是幹嘛,不會滑了?要不我再教教你?”
褚曉楠生氣的瞥她一眼,罵了句滾,看她又要抬腳滑出去,又在她身後喊道,“欸,你先回來。”
閆一池依言跟在她身邊慢慢的往前驅著,“幹嘛?”
“你和蘇如今又鬧什麼么蛾子,都要離婚了?”
閆一池撇撇嘴,不知道對誰翻了個白眼,話在嘴裡滾了一圈不知從何說起。
那天吵架小兩口都竄了火,什麼話都往外說,閆一池就從蘇如今嘴裡聽出了點端倪,一晚上沒放過他,逼著追問才知道自己閨蜜前段時間和路燁同居的新聞是他在背後策劃的。她火冒三丈,差點拿打火機把蘇如今點了,氣得渾身發抖,伸著手指著他,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她是第一次體會的這麼深刻,看著蘇如今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當天晚上收拾行李搬了出去。
可這種事兒又不能告訴褚曉楠,不然簡直要重演一出哪吒鬧海——褚曉楠肯定是哪吒,但蘇如今不一定是海,誰是海她也拿不準,指不定翻天覆地呢?
在除惡揚善這方面,褚曉楠從來天地不怕的樣子。
閆一池擺擺手,一言蔽之,“哎呀,一言難盡。”
褚曉楠也好像不同情她似的,補了句風涼話,“讓你畢業就結婚,活該踏進愛情墳墓。”說完自己動了動先滑出去,閆一池看著她的背影大喊大叫,“我靠你適應了就自己玩嗨了,你帶上我會死麼?會死麼?!”
褚曉楠會玩花式,在一片角落裡玩出了各種花樣,漸漸吸引了點目光。不知是誰先開頭說了句“這是褚曉楠吧”,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最後不大的旱冰場倒是被圍觀的吃瓜群眾包圍起來。
被人當猴子似的圍觀,褚曉楠也沒什麼玩下去的心情,把護目鏡往臉上一戴,走到門口脫了鞋要去拿自己的衣服。
閆一池有點不放心,緊跟著她生怕有誰一個激動先開個頭把她們圍住。
“我覺得正常人都不會選大雪天出來玩吧,我倆已經夠例外了。”
“是你,不是‘我們’。”褚曉楠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帶著一點同情看她一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精神病醫院的。”
她倆在前面走,後面就有人一路跟著,手機拍照聲不絕於耳,雪風裡還能聽到一部分議論聲。
“是褚曉楠和閆一池吧,絕對不會錯!”
“要不要去求個簽名什麼的,會不會不太好?”
“肯定吧,看樣子是出來玩的,被咱們一發現人家都要走了。”
“哎能看一眼真人就滿足了,管他呢。”
兩個人的肩膀因為雪水融化立即溼塌塌的,臉上被颳得像刀子割一樣生疼。褚曉楠胃裡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