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於夫羅面現不悅之色,但是,見到伊伐於慮鞮之後,心頭卻是升起一絲濃濃的不安。
“是,大單于。”伊伐於慮鞮聞於夫羅斥責,更顯惶恐,連忙整理下衣甲,復又言道:“大單于,寧武八百里加急,還請大單于莫要耽擱才是!”
“拿來與我看!”於夫羅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頗是有些著急的說道。
接過伊伐於慮鞮遞上來的急報,於夫羅展開仔細看來,初時,還不見怎的,可是,越向後看去,於夫羅的面色就越發的難看起來,到最後,面現狂怒之色,猛地將手中的急報摔將出去,口中咆哮道:“廢物!烏累若鞮無能,害我匈奴百世之基業也!”
屠耆不明於夫羅所指,似乎,出了什麼大事的樣子,莫非……徑直上前撿起那份急報。仔細的看了起來。漸漸的,屠耆的面色也變了,良久,合上戰報,長嘆道:“烏累若鞮誤我軍大事矣!”
“屠耆將軍,這急報上……。”烏珠留不解的問道。
昨天,屠耆還舉薦他去寧武鎮守,如今寧武出了事,怎麼的,烏珠留也要過問一下才對。於公於私都應該。
“哎,烏珠留,烏累若鞮引兵支援代縣,為南人在水上所攔。結果……哎!徵集來的一百六十條船隻,竟然被敵二十隻船擊敗,著損將士三千餘人,船隻一百死屍餘艘,糧草更是無數,哎!”屠耆連連嘆息道。
烏累若鞮這急報上。把罪責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派伊伐於慮鞮親自來送信,為的,無非是自己抗罪。而使伊伐於慮鞮免於一難罷了。
“這怎麼可能?二十隻船,最多也就兩千計程車兵,二比一,烏累若鞮縱是再不濟,也不至於慘敗至廝啊!?”烏珠留緊皺眉頭,滿臉的不信。
“哪裡是兩千人,實乃僅僅一千人而已!狡猾的南人行火攻之計……如此,能逃出十餘條戰船。已是不易矣!”屠耆將急報上所載。一一的講與廳堂上伸著脖子的匈奴大姥們。
烏累若鞮在戰報上,除了伊伐於慮鞮外,再並沒有隱瞞什麼。因為,再是隱瞞也減輕不了他的罪,索性,合本托出。他也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此大戰,即便是自己有所隱瞞,也早晚會被於夫羅得知。更何況,漢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能揚其軍聲威,想必,也會大肆宣揚,亂匈奴軍心的!
“寧武守軍慘敗,如此一來,寧武危矣!武州危矣,我軍危險啊!”烏珠留滿面憂色,長嘆道。
“大單于,韓非小兒兵精將猛,且有豐足的冀州為後盾,糧足以徵四方,抗拒者如呂布、董卓者也是不敵,強如劉岱者,只一戰,便被其掃平。今韓非戰敗烏累若鞮,寧武守軍十去其四,怕是再男擋韓非之兵鋒,寧武不日將落如其手,其勢不可敵,以愚之見,不如議和,方為完全之策也!”大漢有文臣,匈奴自然也不是一味只知道打仗的肌肉男,也是有著有一定智謀的人存在,車梨起身說道。
“大單于,車梨大人之言,何乎天意啊!我軍抵抗張燕剛是勉強,若再加上一個韓非,恐怕……大單于,議和吧!”一眾文臣紛紛離坐,起身附和道。
“你們……”烏珠留大為焦急,看了看於夫羅,又看了看諸人,張了張口,卻又不知當如何說起。
“哎!”於夫羅長嘆一聲,眉宇間,盡顯懊惱之色。
“大單于不必遲疑,與那韓非議和,則寧武可保,我軍也不必再有所傷亡,如此一來,更能集中警惕去對付張燕。只要張燕一亡,哼,屆時再對付韓非,也不為遲也!”車梨再言道。
“是啊,大單于!南人有臥薪嚐膽之說,大單于何不效仿南人,忍一時之不糞,成就無邊之偉業?”其餘眾人再次附和道。
頓時,廳堂上嘈雜不斷,眾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