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隨著“乞活軍”的長驅直入,被壓得向右翼奔去的匈奴大軍,正正撞上了如牆一般的“破軍營”!
“破軍!”
“破軍,無軍不破!喝!!!”
推著連成一片的盾牆,“破軍營”千百的將士,目光淡漠,高喝著整齊的號子,平推的上去。匈奴潰退下來計程車兵,被盾牆狠狠的撞上,頓時,被撞得七昏八素,東倒西歪!
“出槍!”
高順深沉的聲音咆哮,隨著聲音的響起,千百根長槍透過巨盾之間預留的縫隙,如毒蛇般竄出,眨眼間就沒入了匈奴大軍士兵的體內,帶起一連串的悽慘叫聲。
“收槍!前進一步,出槍!”
整齊的收槍動作,失去了長槍的支撐,匈奴大軍的將士,再無力支撐,紛紛軟倒在地。而緊接著,“破軍營”的將士,集體上前一步,巨大的盾牌伴隨著這一步的落定,狠狠的頓下,一時間,死透的、尚在喘息的匈奴大軍士兵,被巨盾下鋒利的鋸齒刃死死的釘在地面上,再無一人生還的可能。悽慘的叫聲,絲毫也影響不到“破軍營”的將士,神情一如既往,長槍再次探出……
迴圈反覆,千百人形成的綿長戰線,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匈奴大軍驚駭欲絕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這兩支隊伍來說,“先登營”這支學自麴義的隊伍的動作,就要溫柔了許多,僅僅是鋪天蓋地的弩箭,最多,也不過是被射成了豪豬一般的存在。罷了……
此時,為了避免誤傷到自家人,負責誘敵的槍陣已經停止住了突擊,在領兵大將的指揮下,展開兩層防守槍陣,死死將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東面撤!”四周殘肢紛飛的慘狀、此起彼伏的悽慘哀號,令狐鹿姑的心氣已然盡失,什麼“草原上的驕傲”,什麼“全殲敵軍”的豪言,全然被拋到腦後,現在一心想著的是如何盡一切可能擺脫對方騎兵的突擊衝殺。其他三個方向。都有兩千多的大軍,只有左翼,雖然“破軍營”看似無敵,但是,才幾百人而已,卻是唯一容易衝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亂之中,狐鹿姑甚至忘記了,左邊。乃是份水的存在!
不過,韓非又怎麼會算漏這一點呢!
“將軍,我來帶人擋住騎兵,你趕快撤回代縣!”一名匈奴軍偏將聲嘶力竭地對狐鹿姑大喊道。說罷,這名偏將狂吼一聲,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顧一切地朝再次掩襲過來的“破軍營”撲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沒在潮水般的攻勢中。
“撤!撤!……”狐鹿姑再次發出厲喝聲,隨即率先撥轉馬頭,引領著殘餘的軍馬發足向左面倉皇逃竄起來。
“殺!”賈逵揮畫杆描金戟迅疾無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來,“鏜!”地一聲將對面敵將手中的兵刃杆從中斬斷。隨即鋒寒的氣息透體而入,將對方直接斜劈成兩半。
已不是初上戰場的賈逵,此刻更無半點的不適應,往來衝殺,如樂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敵軍,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將校級的尚有三名!
韓非很是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滿心的高興。不管怎麼說,當年他第一次殺人時,還有著很大的不適,看來,自己的這個徒弟,比自己要強了不少啊!
雖然賈逵文多於武,但是,學起武來也不遜色許多,追隨韓非還不足一年,當年就頗有根底的他就扶搖成了二流水準的武將,即便是受先天之限,未必能成就絕頂,但是,成就個一流的武將還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他更勝一籌的聰穎,只要培養得當,將來,韓非麾下不愁一個能文能武的帥才。
“主公,追上去嗎?”賈逵收回畫杆描金戟,倒垂在身後,左手將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抹了一把後,策馬來到韓非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