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打法,當然是不免大大吃虧。
打了一會,褚雲峰的衣裳已是被那姓魯的鋼抓撕破了三處,幸而還沒傷著皮肉。孟明霞見褚雲峰迭遇險招,按捺不住,拔劍出鞘,加入戰團。
褚雲峰叫道:“孟姑娘,你快走吧!”孟明霞道:“生死與共,患難同當!”她因為褚雲峰曾經救過她的性命,豈能讓褚雲峰一人對付強敵?是以表示決心,無論如何要和褚雲峰並肩作戰。但她說話之際,卻是未曾詳加考慮的,一下子衝口而出,說出了“生死與共,患難同當”這八個字來,這才驀地省覺,這不應該是普通朋友所說的話,不禁面上一紅。
姓魯的冷笑道:“這女娃子對你倒是情意綿綿啊,可惜呀,可惜!”姓周的故意問道:“可惜什麼?”
姓魯的道:“可惜褚雲峰這小子已是無福消受了!除非他改變主意,知道悔悟,跟咱們回京向國師請罪,否則他性命都保不住!如何還能消受美人的恩寵?”孟明霞大怒道:“放屁!”唰的一劍,就向他刺去。
褚雲峰聽了孟明霞說的這八個字,心中卻是感到一股甜意,精神大振,一連幾記進手的招數,又把劣勢扭轉過來。
可惜孟明霞畢竟因為元氣受傷,未曾恢復,輕功打了折扣,劍術雖然精妙,終是力不從心,姓魯的看出她的弱點,著著向她進逼。
這麼一來,褚雲峰又必須分出心神來照顧孟明霞,剛剛扭轉劣勢,不久又陷下風。但孟明霞多少也幫了他一點忙,分擔了敵人的攻勢,讓他不至於剛才那樣吃力。所以孟明霞上來和他聯手,可以說是有一利必有一弊。
谷涵虛躲在石後偷看,心裡想道:“一晃數年,原來孟明霞這小姑娘也有了意中人。不知嚴烷知不知道?”又再想道:“孟家的神劍的確名不虛傳,孟明霞的本領也比幾年前好得多了。不過,她卻似乎有點力不從心,莫非是受了傷麼?”
谷涵虛正想出去,忽聽得褚雲峰一聲大喝,把身體遮著孟明霞,雙掌連環進擊,擊退了那個姓魯的漢子。原來孟明霞正在遇到險招,青鋼劍已給那姓魯的鋼抓抓著。
褚雲峰替孟明霞解了險招,氣力耗損太甚,亦已累得滿頭大汗。
褚雲峰道:“霞妹,你歇一歇,待會兒再來替我。”他與孟明霞相處數日,這還是第一次叫她做“霞妹”,孟明霞聽他忽然改了稱呼,也是不禁面上一紅,心中卻感到一股甜意。
孟明霞起初是抱著患難同當的心理與褚雲峰聯手的,不料經過了一場惡鬥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元氣未曾恢復,以致力不從心,非但幫不了褚雲峰什麼大忙,反而幾乎累得褚雲峰為自己受傷。此時她亦是筋疲力竭,不堪再戰了。聽了褚雲峰的話,暗自思量:“不錯,我是不能硬拼的了。與其和褚大哥同歸於盡,不如換個方法試試,說不定可以死裡逃生。”
原來孟家的暗器功夫也是武林一絕,只因孟明霞性情直爽,覺得暗器傷人,不夠光明磊落,是以一向不喜使用。此際她無力再戰,才動了用暗器的念頭。孟家暗器不拘一格,講究的是巧妙手法,信手拈來,便可當作暗器使用。
姓魯那個漢子,正面受了天雷功的震撼,胸口如受鐵錘所擊,只覺五臟六腑都好似換了位置似的,一時間也是不敢運用真力,因此褚雲峰雖然是強弩之末,以一敵二,形勢卻是比剛才還好一些。
孟明霞退下一旁,撿起地上的石子,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打出。石子上就像長著眼睛似的,每一顆都是打向周、魯二人的要害穴道,並不怕誤傷了褚雲峰。
姓周那個漢子內功深厚,雙掌使開,勁風呼呼,石子未曾打到他的身上,便已掉了下來。姓魯那個漢子長於輕功,卻只能躲閃。他有“聽風辨向”的本領,石子從什麼方位打來,他一聽風聲,便即知道。
不料孟明霞的暗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