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見字心喜,擅自向雲江的一些朋友打聽了一下小先生,卻不想小先生就是近幾日雲江市裡熱議能夠治好劉市長的少年神醫。由此,采薇實在難按心中急切,便不請自來了,還請小先生見諒。”
王勃雖非見風使舵之人卻也知道隨機應變,並非以為自己眉心有了一顆種子腦海裡有了那些寶典就可以視天下之人為無物,更何況,這霍采薇的神態與說辭,也著實讓人無法詬病,加上李九針剛才所說的那句話,便微微一笑,倒也直接,道:“霍小姐說笑了,我也非這醫館之主,何來見諒之說。只說不知道霍小姐此次找我,是看病還是買字?”
李九針在邊上聽愣了,王勃剛才不是說不認識嗎,聽著意思怎麼似乎還有事情在裡面。
反應過來,請了兩人在偏廳坐下。
“不敢提買。”
霍采薇端起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也不是喜歡彎彎繞的人,直言道:“只因過些時間便是家中老爺子九十大壽,我這些日子四處搜尋了一些奇珍異寶想給老爺子當賀禮,只是尚還缺一份頭禮。昨日見小先生之字,驚為天人,與尋常大家截然不同,若說自成一派也不為過。家中老爺子頭等愛好便是這字,更喜的是不同尋常的奇妙之字。由此才想冒昧請小先生幫忙寫一副字。”
李九針總算是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中也是一亮,不由暗想,這霍的大小姐倒還真算是個識貨的人,當初自己看到王勃那張藥方上的字也是同樣驚為天人。聽這霍采薇說起來,倒還真是與尋常不同,越是細想,竟還越有意味。
至於霍采薇要想用王勃的字作為給她爺爺過生日的頭禮,李九針倒是不像一般善於鑽研之人能夠一下子就想透這其中意義。
而王勃聽霍采薇舊話重提,倒也沒有再像那天一樣果斷拒絕,只是說道:“霍小姐謬讚了,我這字也是因為抄寫藥方而胡亂學的,若說要給霍小姐的禮單之中當頭禮,怕是有些託大了。不過,既然霍小姐看得上我的字,我若再推三擋四,反是顯得無趣了。霍小姐直言吧,需要我寫什麼,自當盡力。”
“小先生能答應,那就太好了。”
霍采薇神色明亮了起來,道:“我想請小先生寫的是一副百壽圖,不知道小先生可願意幫忙?”
霍采薇沒問王勃幾日能完成,更沒問王勃會不會,而是換成了一種比較婉約的願不願意幫忙,可見也是心思玲瓏之人。
“百壽圖?”
王勃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是喜好書法之人,對於這百壽圖自不陌生,知道想要寫出百壽圖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必須要會寫百種形體不同的壽字,更需要篆、隸、楷、行、草等多種,且還能給幾種字型混合兼用,否則,可真寫不出百個形體不同的壽字來。
以前,王勃也自我感覺良好的臨摹過百壽圖,至於結果嘛,可想而知有多糟糕,完全四不像。
至於現在嘛,王勃稍稍一想,腦海裡浮現出了自己所見過的各種壽的字型,而他的直覺告訴他,以他現在的心性、定力與筆勁,想要混合多種字型混合寫出百種字型的壽字並非難事。更何況,有了昨天書寫靈紋的經驗,更能夠讓王勃觸類旁通,再混合其他字型,那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答了,能夠多出很多字型來。
王勃心想,眼下之事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就將事情做得漂亮一些,不說是要交好這霍采薇,起碼是承李九針一個人情。
“我試試。”
王勃這一句,算是徹底應了下,直接問李九針:“李二哥,可有大楷的毛筆?”
而不等李九針回話,霍采薇已經開口,道:“筆墨紙硯,我都已經帶來了。”
示意了一下身後跟著的男人,男人將揹著的東西放到了偏廳那張開藥方的書案上,從中拿出了筆墨紙硯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