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了。
杭迦白問她:“你經常一個人在家嗎?”
“差不多吧,一個人挺自在。”話音剛落,紀桐就留意到他眼裡轉瞬即逝的落寞,而她上一次見到這種眼神還是在五年前。
華新醫院外的停車場,他僵硬地站在冰冷的夜雨裡,眼神也是這般空洞洞的。身後有車輛駛過的時候,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紀父出了意外,紀桐和母親都崩潰了,在她最需要杭迦白的時候,他卻遠在浦東機場,打算奔向他嶄新的美好人生。明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可那時候的紀桐還是任性地把所有負面情緒丟給他一個人揹負。她太難受了,在大雨裡失聲痛哭,說杭迦白你不要來找我了,我想一個人。
他笨嘴拙舌地說:“那我等你……”
“別等了!我的意思是……分手吧。”她倔強地掙脫他的懷抱,還狠狠推開了他,“你不是和那個顧小姐走了嗎?你走啊!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我沒有要走,真的……”那個波瀾不驚的外科醫生,竟為她失控的模樣紅了眼眶,“對不起,來晚了,都是我不好……桐桐,你別哭了,好不好?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好受點?”
她抽泣著說:“我想一個人……你讓我一個人,我才能好受。”
杭迦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只無奈地合上了嘴。
“對不起,桐桐。”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天,是他的生日。
回憶戛然而止,那人也已經消失在晚高峰的車流裡了。
Chapter 8
週三下午,周卿和趙沫來店裡試婚紗,是小萱和amanda接待的。amanda一見了兩人,就問那杭醫生怎麼沒來,小萱朝紀桐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又聽到周卿解釋:“他平時忙得跟狗一樣,經常連續加班日夜顛倒,我哪約得到他啊。”
紀桐心虛地抿了抿唇,回頭打算下樓,卻被小萱叫住了:“小桐你也來幫忙嘛,趙小姐有身孕,試衣服的時候得格外小心的。”
於是她留在邊上幫忙打打雜,換衣服的時候扶一手。amanda和小萱去拿另外幾套禮服的時候,周卿出去接了個電話。趙沫把紀桐拉到一邊,忽然就提起了杭迦白的事情:“小桐,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麼。老實說,你是不是因為迦白才把我們介紹給其他同事的?”
“不是,不算是吧……”紀桐笑得挺心虛的,“小萱比我資歷豐富,她接手你們肯定滿意。”
趙沫扁了扁嘴,“上次吧,我還想介紹伴娘給迦白認識,可他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見了你。而且啊,最近他心情都很不錯的樣子。”
“心情不錯?”紀桐納悶了,那白開水不是一年四季都滿臉淡然的麼……
“對了,今天我們打算請小萱吃晚飯,再談一下婚禮的細節,你也一起來吧?給點參考意見如何?”趙沫熱情邀請,紀桐也不好拒絕,就這麼答應了。
只是剛上了周卿的車,她就明顯察覺出氣氛不大對勁,趙沫和小萱都樂呵呵的,周卿面色尷尬,似乎欲言又止。
於是紀桐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兒?”
趙沫從副駕駛座轉過身來:“先去醫院,迦白應該快下班了。”
“……”紀桐當下覺得誤上了賊船,又看看身邊的小萱,她好像早就知道杭迦白也會來,十足的隔岸觀火狀。
想來這陣子和他單獨吃過飯,逛過街,還由他陪著看過病,照理說不該尷尬的。
可關鍵是……為什麼最近總能見到他?!
他不是忙得和狗一樣嗎?
紀桐這邊在心裡小聲嘀咕著,杭迦白那邊還就真遲到了。在醫院門口等了會兒,趙沫乾脆回頭對紀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