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光圈,往她後頸輕輕一戳,她立即暈了。
爾後,他把她摟在懷裡,輕撫她的雪腮,輕吻她的額頭與手心。
舉止輕柔,目光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甦醒的時候,薄慕傾第一個念頭是:那個人妖究竟修煉了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制服她?
這是一個雅緻的廂房,房裡還站著一個侍婢。
見她甦醒,侍婢笑道:“姑娘,大人說了,若你醒了,便去梅園。大人在梅園等你。”
薄慕傾本想立即離去,不過離去之前去一趟也無妨。
經過侍婢的指點,她來到梅園。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遠遠望去,嫣紅的梅花海洋雲蒸霞蔚,美不勝收。
似一朵豔麗的紅雲飄浮在半空,又似繡娘在半空繡了一片嫣紅的絲綢,靈動美麗。
前幾日的積雪尚未消融,虯枝上還有累累的白雪球兒,地上也鋪了一層薄薄的細雪,白雪與紅梅相映成趣,更添幾分空靈與高潔。
梅林正中,一個男子坐在梅樹下煮茶品茗,地上鋪著紅毯。
雪地紅毯,虯枝紅梅,零落的幾朵梅花在風裡飄飛,此情此景,意境高遠,疑似仙境天宮,又似一幅品格高卓的古畫,畫中人便是那個紅髮流垂如火的容成邪。
她冷笑,這人妖居然還玩情調,裝逼遭雷劈。
來到容成邪所在的位置,她冰冷道:“我走了。”
“既然來了,就喝一杯茶。”容成邪語聲淡冷。
“我不喝茶。”
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待在外面,薄慕傾冷得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抱著雙臂。倘若那件翠色斗篷還在就好了
他披散的三千紅髮妖嬈流垂,燒得如火如荼,倒是與紅梅相映成趣,“太子和玉王不會善罷甘休,你不聽我的話,莫非你想嫁給他們其中一個?”
“你毀我清白,還好意思說?”薄慕傾小臉一寒,語氣微厲。
“那是事實。只是我敢於說出來罷了。”容成邪淡淡莞爾。
“厚顏無恥。”她心頭隱怒。
“過來喝一杯暖暖身子。”
話說,他的銀色廣袂襲出一道透明的氣勁,看著並不怎麼厲害,卻把她的纖腰捆得緊緊的。
她氣急地掙扎,急速調動玄氣,卻身不由己地往他飛去。
容成邪攬住她,讓她也坐在紅毯上。
她奇怪的是,並不那麼冷。
當即,她拍出一掌,朝他那張妖孽無恥的俊臉狠狠地拍去。
他氣定神閒地用兩指夾住她的手腕,她的另一隻手化成刀劍,裹挾著玄氣劈去,又被他輕鬆地擋開。如此,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十幾招。
她招招致命,他淡定從容地拆招。
最後,她震驚地發現,身上只是被戳了幾下,全身竟然僵住了,只有脖子以上動彈得了。
“放開我!”薄慕傾大怒,明眸閃著紅梅般的寒芒。
“小東西,這是我盛夏時親手釀的果酒,嚐嚐吧。”
容成邪雲淡風輕地說著,一飲而盡,攬著她的纖腰,吻她的嬌唇,將果酒悉數喂進她口裡。
她瞠目結舌,這該死的人妖竟然強吻她!還喂她喝酒!太噁心了好嗎?
她想吐出來,可是雙唇被他堵住,那酒水很快就滑下去。
是荔枝酒。
味道清甜綿純,酒氣不重,後勁卻頗大。
她以為這吻就這麼完了,可是,他竟然得寸進尺,將她壓在紅毯上。
可恨的是,她無法動彈,反抗不了。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噗啦一聲,四周忽然懸掛起鮮豔的紅綢,將他們圍在中間,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