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赫色頭髮的埃嘉莎也正在忙於試圖極力的加入他們的談話,無暇理睬沉默的我,我如同往常一樣在存在和不存在的光明和黑暗之中等待。可是,意外出現了,居然有一個人注意了我,而且彷彿補償和歉意一樣開始和我說話,想沖淡剛才那絲淡淡的怠慢。
“天藏,在這裡還習慣嗎?”
我幾乎要乞求他們不要和我說話,因為我不想說話,不想交談,其實我內心很簡單的固執著一個看法,除了我的赫色頭髮的埃嘉莎,這裡任何人都和我無關,就算這裡坐一頭寒冷北海的大熊,也不關我的事情,這些人的榮譽和顯赫的家族,奢華的財富,都與我無關,我不是為了這些來這裡承受煎熬的,我在這裡存在的唯一的原因就是,這裡有我的赫色頭髮的埃嘉莎。別理睬我,當我不存在。
所以,儘管我聽的很清楚,餐桌對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索性裝作沒有聽見,反正我也無所謂,我既沒有要維持的榮譽和乖乖男孩的形象,也沒有什麼人需要討好的,所以被人認為無理就無理吧。按照我的經驗,一般人就會知難而退,而不會再理睬我的。我繼續埋頭對著盤子中的食物開戰,彷彿這些食物就是我的世仇,而且剛剛被我千辛萬苦的尋覓到。可是,對面那個人並沒有放棄。
“天藏,這裡的飯菜可否適合你的胃口,你們家鄉可能很少吃海鮮的吧。”
我在心中止不住哀嘆,如果我在不回答對面這個固執的傢伙的問候,我堅信他會走到我耳朵邊上繼續問候我的,我只有抬起自己彷彿雕塑一樣的脖子,我看見了問候者,原來是福陵蘭郡主的兄長,在省城統帥虎威騎兵團的費爾南多伯爵先生。他的夫人和兩個子女分別坐在他的下方,而且在整個餐桌上,他一直都不太多說話,他的夫人和子女也彷彿繼承了他的這個優點,說話聲音比較輕微,而且極力做到不引人注目。
“伯爵先生,我非常喜歡這裡,這裡的飯菜挺適合我的。”我微笑著答道。
“天藏,如果有什麼需要就說,不要客氣。”伯爵溫和的對我說道。
“好的,謝謝您的關心。”我從他的眼睛裡感覺他對我的好感,雖然消除了我的警惕,卻不能排除我的疑惑,他如此顯赫的地位,怎麼會注意我這個小角色,而且還容忍我剛才的無理,真的非常奇怪。
伯爵和我的簡單談話就這樣結束了,他並沒有十分八卦的問我的家鄉在哪裡和我以前做過什麼,這也使我對他產生了不少好感,我的確非常不願意別人問我這些問題,因為問我這些問題,我只有發揮想象力胡說八道,難道我還真的告訴他們,我是維卡多拉家族的後裔,我十六歲就離開了自己的家族,過去的幾年一直在和波龐王朝的騎士團打戰,而且被波龐王朝重金通緝。除非我瘋了,想製造點轟動效應,被海杜克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神經不正常了。
不久,福陵蘭的家族謝神宴會隆重的舉行了,我同樣的沉默的度過了這段時間,而在宴會上,費爾南多伯爵先生再次和我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這使我的疑惑繼續增加了不少,還好他的善意的態度並沒有使我感覺不安。
福陵蘭的家族謝神宴會結束了十多天,我準備告辭返回自己的雲霧山林,赫色頭髮的埃嘉莎牽著我的手,要我在下個月再來看望她,我驚呼道“你讓我回去十多天再趕來?”
“是啊,難道你有別的事情嗎?”埃嘉用一雙會說話的美麗的眼睛盯著我。
最後,我屈服了,我答應下個月再來看望她,和她一起過每年開春的安樂節,和她一起為一年祝福。
我回到雲霧山林的第三天晚上,有人推開了酒吧的胡桃木門,他摘掉將面孔遮蓋的密不透風的斗篷,對正靠在窗戶邊看著外面星空的我說道“很久不見了,天藏。”
我將思緒和目光從遙遠的黑暗中收回來,轉向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