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警員先分散附近圍觀的人群,然後喝令給這兩家人分別押在不同的車上,最後將江源達的胳膊,三下五下就扭在身後喝道:“再動手,我馬上採取強制措施!”
蘇玉芹死死地抱著江源達的腰,對警長又怒又急哭道:“不怪我們,更不怪他,都怨他們,你不許給他戴手銬子!”
“你也給我上車,有地方讓你們解釋!”
江源達被制住身體那一瞬,他沒反抗,但這時他掙扎了,扭頭衝警長說道:“我警告你,你給我對她態度好點兒。”
警長尋思,你特麼誰啊,還敢警告我這個執法的。
這回手上沒留情,對著江源達的後腦勺就是一撇子:“老實點兒!”
警笛響起,留給這條街上是喧囂過後的飯後談資,但對於當事人們,似乎才剛剛開始。
此時前車上,沒吃過什麼虧的馬淑芬,這次架沒打贏,只能算持平,她憋悶的不行,扭頭又看了眼方聞革被揍的鼻青臉腫樣,忽然哭了起來。
方聞革聽到哭聲,先是碰了碰帶血的門牙,然後才看向身邊的馬淑芬。
他不停搖頭,那搖頭裡是滿滿的失望、無奈、還有永遠跟馬淑芬說不明白話的悲哀。
“她真是來學畫畫的。”
馬淑芬哭聲一頓。
前面兩名民警也在支耳朵聽。
“馬淑芬,你打錯人了。”
“那是誰?誰!”
方聞革用很悲傷的語氣看向車窗外回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是什麼意思,你真不明白嗎?我無論是相親還是再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仗著什麼身份問我她是誰,還打了無辜的人,我沒耽誤給女兒撫養費生活費吧?”
馬淑芬一把薅住方聞革的脖領子,迫使男人看向她:“你放屁!”
方聞革卻再次搖搖頭:“你永遠拿打架罵人跟吃糖塊似的,你自己想想,你有什麼可讓我繼續騙你的?你有什麼可讓我留戀的?我好不容易離了,你能別糾纏我了嗎?看在我還是婷婷的父親,我得工作,得供她將來讀博士,你別再鬧了,我受夠你了,我不能讓女兒像你似的。”
“我怎麼了?”
“沒素質。”
馬淑芬雙手一用力,方聞革立刻咳嗽了起來,前面民警扭頭喝令道:“撒手!在警車裡還敢撒潑?!”
這一刻,民警也是打心眼裡瞧不起馬淑芬了,就這寥寥幾句,他就聽明白了,也賊看不上方聞革,心想:要不然就把這女人治明明白白的,要不然就別刺激她添亂,一張破嘴,門牙都要被揍掉了,還不呢。
馬淑芬問方聞革:“你這人跟個娘們似的,說話永遠口不對心,你說,你剛才為啥要幫我?”
方聞革擰眉看向面前的女人,過了幾十年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納悶一個問題,馬淑芬哪來的這麼大自信呢?
“因為你是婷婷的媽,咱倆之間只有一個女兒,其他什麼也不存在了。”
“我不信,不信!”
再看後車裡,此時是另一番景象。
江源達一手摟著蘇玉芹,任由女人在他懷裡哭,一手還不忘給摩挲摩挲短髮,摸摸懷中女人的臉,喃喃道:“別怕,有我,別哭了,沒大事。”
蘇玉芹從江源達懷裡抬起頭。
兩雙眼睛對視間,江源達焦慮道:“你跟我說,哪塊疼啊?”
蘇玉芹搖了搖頭,哭著咕噥句:“你還沒鎖車門子呢。”
江源達立即好笑的給女人重新摟緊懷裡,話不多,但發現蘇玉芹在偷著在搓手指頭,他就給揉。
同一時間,在江源達和蘇玉芹進了派出所後,江男在教室裡正捂嘴咳嗽著。
江男怕影響老師講課,她就強忍著,一遍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