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茶,潤潤嗓子”季靜冰勾唇一笑,將手裡的茶水遞給東方春,眼裡閃過心疼,她說這麼多話,嗓子受不了。
“靜靜,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話說,她也是女人,為何總是沒有季靜冰如此的細心,這段日子,她有的時候忙的忘了這忘了那的,都是季靜冰提醒,彷彿只要她轉身,季靜冰都在默默的支援她,唉,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
“貧嘴”季靜冰只有和東方春在一起的時候,冰冷的眼眸裡才盛滿溫情,因為季靜冰一直不走,連帶著冷月漣也離不開,只是冷月漣每每找他的表妹,總能看到他曾經的夫人,一開始難免彆扭,後來也便習慣了,但越相處,他越驚訝的發現他曾經的夫人就像神秘的寶石,需要一點一點的挖掘,越看越移不開眼神,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人心。
尤其現在她跟表妹說話的活潑樣子,那燦爛的笑容,彷彿笑到了他的心裡。綠色的眸子淡淡的閃過憂愁,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他本來的念想變了,他的眼眸總是不經意的去撲捉東方春,只有看到她,自己才會心安。
百里墨一如既往的每日想盡辦法給東方春調理身子。
東方春一蹦一跳的往廚房走去,看到百里墨用自己曾經耍帥的扇子認真的扇著藥,心裡一頓,從旁邊不著痕跡的走過,假裝未看到,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百里墨,沒有感情,但也尷尬著。
也不知他為何每天給她調理身子,她寧願永遠都不看見他。
百里墨感覺到有人從身邊經過,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東方春,他已經太熟悉她了,熟悉到連問道她帶起的清風,心都能顫抖。
看到那一直忽視自己的人兒,百里墨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意。
突然東方春的腳步一頓,她咳了咳,並未轉身,問道“百里墨,你父親的毒解了嗎?”
百里墨聽到東方春的話,藍色的眸子裡波光黯淡,神色一僵,痴痴的望著東方春的背影,心裡如喝了黃蓮的水,太苦,他自然懂得她的顧慮,她以為自己還是因為那毒藥的事情來給她看病。
百里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她這樣好好的和自己說話,很少很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曾經可以叫夫人,他未珍惜,如今叫夫人,她肯定會惱怒,以為自己又在想什麼。
東方春等了一會,也不見百里墨回話,自然覺得無趣,便抬腳離開。
百里墨一慌,行動先與理智,趕忙拉住東方春的衣袖。
東方春這才轉身看百里墨,看到他藍色眸子裡的痛楚和深情,東方春就這樣迷失在這樣的眼眸裡,很恍惚,又覺得不可思議。
“我父親他的毒好了”只這句話,下面的話,他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因為父親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所有的線索都直指蘭王爺東方茉,他一直都誤會她了。
東方春扯出一個笑容,寬慰道“那就好,對了,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回去好好照顧自己的父親吧”
白日裡的清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襬,百里墨後退幾步,有點搖搖晃晃,她要趕自己走,可他無論如何都不想離開她,只要這樣看著她也好,就像每日給她熬藥,也是一種幸福。
百里墨端立不動,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王爺,照顧病人是身為醫者的責任,你沒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彷彿只有這樣的理由,他才能留下來。
東方春訝異的看了百里墨幾眼,這個男人不像以前那樣對著自己說“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今日的語氣還真是好的不得了,配上那悽楚的表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欺負他呢。
東方春撇了撇嘴道“隨你便吧”她忙著很多事情,現在還沒心思管他的事,他只要不礙著自己的眼,怎樣都好。
百里墨看著已經遠去的東方春,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