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侵入觀滄海家中,好像把觀滄海當作了什麼容止,再接著,也不知道觀滄海與花錯談了什麼,便讓他在那日再來,扮作侍從在他身後。接下來地事情,這少年便應該也都知道了。
少年一邊聽楚玉說,一邊皺眉思索,楚玉則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神情。在她說出容止的名字時,少年的眉毛微微動了動。
審問完畢,那少年沉思片刻,帶著幾分譏誚嘲弄的。對楚玉道:“想不想知道觀滄海心中你有幾分分量?他若是當真看重你,便會前來相救,在他來之前,你便跟在我身邊吧。”
他這一番鄭重其事的話聽得楚玉啼笑皆非。她跟觀滄海又沒什麼關係,但這話自然不能對少年說,只能低下頭忍笑應聲。
楚玉跟在少年身後。走出用來關押她的房間。才一出屋。守在門外的護衛隨即嚴密地圍了上來,把楚玉也一併圍住。
楚玉和少年一前一後。兩人之間隔著二尺多地距離,一共十六名侍衛分別在她們前後左右,距離她們的距離都是統一的三尺,這些護衛的步伐間距幾乎完全一樣,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一般,行動之間,隱約有一種森嚴殺氣滿溢位來,讓身處其中地楚玉感覺很不自在。
再看一眼走在她前面的少年,少年彷彿全沒覺察,又或者說她早就習慣瞭如此。
走到書房前,少年停下腳步,問楚玉一聲:“你識字麼?”
楚玉下意識點點頭,但聽到少年的下一句話,她便後悔了,因為少年說:“正好,來服侍我看書吧。”
進入書房,又只剩下少年和楚玉兩人,那些護衛依舊是在外面守候,幾面書架上擺放著各色書籍,而靠窗的桌案上還擺放著一卷攤開地書冊。
那少年在桌案前坐下來,便拿起看了一半的書繼續往下看,停下翻頁沉思許久,面上浮現隱約笑意,楚玉在旁邊站著偷瞟一眼,發現是一本記載著民情和官吏考核的資料,再看書架上的書籍,也多半是兵書史書,再不然就是一些記錄宗卷,
少年看得很專注,也很專心,偶爾叫楚玉找些什麼資料,竟是真將楚玉當侍女用了。
楚玉醒來地時候大約是下午,她原以為觀滄海很快便會發現她失蹤,卻沒料到一直等到了晚上,依然不見觀滄海或者別的什麼人前來救援。
就算觀滄海不來,她自家的桓遠流桑等人發現她失蹤後,也總會想辦法吧。
就這樣一邊猜測一邊等待著,楚玉兼職當了一個下午加晚上地侍女,一直當到少年睡覺,她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因為走進臥房後,少年便張開手命令她替他寬衣。
縱然原本楚玉認為少年不可能對她懷有別樣心思,但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退縮了一下:雖然知道少年真正地目地是探知花錯身份,可是這並不意味,他不會順道用她來暖床。畢竟現在她在他眼中,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女罷了。
少年注意到楚玉地反應,念頭一轉也跟著明白她的想法,他秀麗的臉容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的主子難道沒有告訴你,我並不是男子?”
聽聞他此言,楚玉當即愣住了。
不是男子?
那麼,換而言之,這少年……是女的?
過了好一會兒,楚玉才回過神來,目光下意識地轉移到少年胸前,發現那裡確實有微微的起伏,只不過因為衣服太過寬大,讓人很難看出曲線。
她是個女人。
有了這個認知,楚玉打量她身體各處,便不斷地發現新的證據來支援這個論點:她的相貌雖然稍微偏向中性,嗓音雖然低沉沙啞,但她的面板太細嫩,頸項稍嫌纖細,身材在女子中雖然算是高的,比起容止還是稍矮了一些……
這些證據,都說明她的女性身份,可是倘若不事先說明,楚玉還是會將她認作是男子,甚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