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過城門口的盤查才進來的,我們只是來貴國做生意的。”
“呸,兩國敵對,商路早已斷絕,你來做的哪門子生意?”
“將軍,打仗歸打仗,生意還是要做的。”
“我瞧你們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來當細作的,來人綁了帶走,嚴加拷問。”李統領高聲喝道。
十幾名士兵下了馬便要動手,蘇錦一邊掙扎一邊叫道:“貴國行事也太唐突了,想我蘭州府也有許多貴國前去的私商,雖然兩國交戰,但我宋國人可沒對你們夏國的客商如此無禮過,我等也曾在貴國各處做生意,卻沒見過像會州城中的官兵這般無禮的,傳出去豈不令人笑話。”
李統領擺擺手示意士兵們停手,下了馬來走近蘇錦,盯著他的眼睛道:“沒想到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很,我越看你越不像是做生意的。”
蘇錦道:“當然逃不過將軍法眼,我本是讀書的秀才,父母本希望我考中科舉光大門楣,只可惜我運交華蓋屢試不第,只得接掌家業做起了生意。”
李統領忽然連珠炮般的發問道:“你家住蘭州何處?家中作何生意?”
“我家住蘭州府東城柺子樓,羊倌坊大街上的蘇記便是我家產業,明面上做的是布匹生意,可是不瞞將軍說,暗地裡做的是貴國的青鹽買賣。”
“販鹽可是死罪,你不要命麼?”
蘇錦忽然笑了:“將軍這話問的我無從回答,我只想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商言商者自然以逐利為目的,我宋國朝廷雖禁止私販青鹽,但將軍難道不知道,越是禁止的生意便越是暴利巨大,再說我都說了是暗中行事,又豈能讓官府得知;這是在貴國境內將軍相詢,若非如此我怎會說出來。”
蘇錦的一番對答天衣無縫,李統領雖找不到破綻,但心中總是有些疑惑,蘇錦知道他未必相信,咬咬牙決定冒一下險,於是輕聲道:“將軍借一步說話如何?”
李統領喝道:“你莫玩花樣,本統領可不吃你那一套。”
蘇錦忙道:“將軍誤會了,我只是不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而已。”
李統領道:“有話就說。”
蘇錦道:“好吧,將軍若是對我等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話,不妨去問問此城中的軍需司頗超隆將軍,他跟我是老熟人,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虛,若是他的話還不能打消將軍疑慮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就當我倒黴,撿了這個時候來貴國做生意。”
李統領皺眉道:“頗超隆?你如何識得他?”
蘇錦笑道:“商賈之人,雖然有些薄利,但卻需千里輾轉萬里跋涉,賺的其實也是辛苦錢,正因我們行遍天下,所以自然也交了不少朋友,我們宋國有句話叫做‘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若無朋友相幫,我等在外自然諸多不便;頗超將軍跟我也是一見如故,所以我們便成了朋友,這次來會州便是來順道拜訪他的,否則會州並不出青鹽,而聽聞城中今日對我們南來的商賈諸多盤查,我又何必來自尋麻煩?實在是朋友之義使然,再說我也相信貴國人通情達理不會禍及無辜。”
李統領被蘇錦的一番胡謅忽悠的倒有些相信了,他當然知道軍需司的頗超隆,渭州前線開打,糧草供應乃是頭等大事,而軍需司正是此時此刻會州府的第一要害部門,擔負著往前線運送糧草箭支盔甲兵器的一切職責,雖說這個頗超隆不過是個小小的押運都頭,人也不咋地,但是平白無故的得罪人的事倒也無需多做。
蘇錦之所以提出頗超隆的名號來,一是增加謊言的可信度,二來也知道頗超隆押解糧食去渭州前線,沒個五六天是絕對回不來的,這叫做無從查證,眼見這城中的盤查確實很嚴,自己稍微應對失據便可能出事,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李統領沉吟半晌,看著蘇錦道:“若是你們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