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跳
“承惠白銀一萬兩千八百兩!”蘇錦手心朝上,像個自由女神一般高高揚起。
士卒們吵吵嚷嚷遍尋籮筐箱籠準備裝銀子,最後還是王德海輕車熟路,不知從哪兒弄來幾隻破筐子,喜滋滋的搬到蕭特末的案前放下,叉著腰等著搬銀子。
蕭特末面色鐵青,看著蘇錦笑眯眯的俊臉,恨不得衝上去甩他幾個大耳光。
“下一場比試結束之後一併賠付。”蕭特末甕聲甕氣的道。
“笑話,這是什麼話?還有賭品麼?”
“賭品如人品,賴賬不付的是烏龜兒子王九蛋。”
“沒銀子你冒充大頭鬼麼?輸不起便別賭。”
大宋人等七嘴八舌的叫罵奚落,恣意挖苦諷刺不休。
蘇錦不做聲只是笑眯眯的保持自由女神的姿勢,看樣子是不準備讓蕭特末賒欠了。
蕭特末大吼一聲道:“吵個鳥,老子付錢便是,再吵老子翻臉了。”
“去你孃的,在咱們大宋都城還這麼橫,你倒是翻臉試試?”王德海不知哪來孃的勇氣,衝著蕭特末破口大罵。
富弼見鬧得不可收拾,忙道:“都給我退下,蕭主使已經答應賠付,誰再鴰噪,軍法處置。”
眾人這才停止叫罵聲,全場目光瞪著蕭特末。
蕭特末長吐一口濁氣,低聲問劉六符道:“咱們帶了多少銀子過來了?”
劉六符嚥了口吐沫道:“回主使大人,咱們一共帶了兩萬兩,來時路上人吃馬嚼的花了三千多兩,現在還有一萬七千不到。”
蕭特末伸出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油汗道:“去拿來,賠了賭賬。”
劉六符眨巴著眼道:“可是蕭主使,這麼一來,咱們回去的盤纏怕都是不夠了。”
蕭特末瞪眼道:“你羅嗦什麼?後邊還有三場比試,咱們再贏回來便是。”
劉六符皺眉道:“可是,萬一又輸了,該如何是好?”
蕭特末罵道:“烏鴉嘴,怎麼會輸?”話雖斬釘截鐵,話意之中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了。
劉六符嘆了口氣,揮手招呼親隨去館驛內堂抬銀子,一口烏泱泱的大箱子被抬了出來,劉六符顫抖著手一封封的數著銀子,放進宋國士兵抬來的破筐子裡。
銀子放進框內,發出的輕微觸碰之聲,每響一聲,蕭特末臉上的橫肉便抖動一下,他的心在滴血。
一萬兩千八百兩銀子盡數交付之後,幾名宋軍士兵嘿呦嘿呦的抬著三隻滿滿的銀筐回到蘇錦身邊,將筐子一字排開,擺在案几前邊。
蘇錦呵呵笑道:“蕭主使果是信人,一擲萬兩,眉都不皺一下。佩服,佩服之至!”
蕭特末冷笑道:“些許萬兩銀子,倒也……倒也沒在本使的眼睛裡,本使在大遼擁有牧場百里,馬匹牛羊數以萬計,萬餘兩銀子,唾手可得。”
蘇錦哈哈大笑,拱手一禮道:“咱們還比不比了?”
蕭特末瞠目道:“怎麼贏了就想跑麼?”
蘇錦笑道:“這也叫贏?本人只是擔心萬一你再輸了,拿什麼來賠付呢?你家中有錢,不代表你現在手頭有錢,賭博場上,講究的是現銀交割,除非你肋生雙翅飛回遼國去取錢。”
蕭特末啐道:“這個豈要你操心,輸了本使自會如數賠付便是。”
蘇錦拍手道:“好!既然話說到這裡,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咱們再來比試第八場,提醒場上諸位,這一場的賭注是白銀兩萬五千六百兩,鼓起!鬥起來。”
眾人心跳的厲害,這可是驚世大賭了,一場便是兩萬五千六百兩白銀,普通人家一年有十貫錢便能溫飽不愁,兩萬五千多兩銀子,合三萬多貫銅錢,這要花多少輩子才能花完呢?
有人眼冒星星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