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正是,最多十日,不管談的成談不成,我等都要歸國,再相見或許是老友相聚,又或許……”
“或許是戰場相見了是麼?”蘇錦笑道:“你不用老拿這些話嚇唬我,你這樣咱們還談什麼?我大宋皇上直接答應你們便是,還要你我作甚?”
“本來如此,我說的都是實話,蘇副使莫要錯估了形勢,我大遼國一國之力的確有些勉強,但也不妨告訴你,在我和蕭主使前來汴梁的同時,另一路使節正在去往興慶府的途中,去做什麼,我想不用多做解釋,聰明如蘇副使當心知肚明。”
蘇錦微笑道:“明白明白,我完全的明白。但是既然還有十日,咱們先不著急談判,今日咱們鬧了些小不愉快,兩位心情一定不大好,咱們宴後先各自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明日本人安排好場地,尋個雅靜之處坐下來慢慢聊,豈不比在這吵吵嚷嚷的酒樓上為好麼?”
蕭特末和劉六符倒也沒多大意見,今天是雙方談判使者第一次相會,回去後還要商量研究一下對方的行事風格和城府,便於談判之時加以利用。
雙方閒扯幾句,酒宴草草結束,蘇錦和富弼將兩位遼使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離去後,對富弼笑道:“富兄,今日可真夠精彩的,這兩個傢伙想撈一筆,結果被咱們賺了一大筆。”
富弼笑道:“可不是麼?愚兄當時緊張的很,也不知怎麼的便贏了,賢弟可真是不簡單,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還以為咱們只有你手下的四個伴當有把握贏,沒想到侍衛中也藏龍臥虎。”
蘇錦哈哈笑道:“指望那些侍衛?早輸得褲子都沒了。你沒見我命人去取銀子,後來抬銀子來的四人中的兩人不見了麼?”
富弼搖頭道:“這個還真沒主意。”
蘇錦微笑道:“那是王朝藉著取銀子的機會將晏小姐的兩名武藝高強的護衛給叫來掉了包了;這樣十人應戰隊伍中便有六名好手,咱們贏面六成,我還怕他個啥?”
富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還納悶你怎地好像有恃無恐一般呢,原來你早已將上場之人掉了包了。”
蘇錦道:“我也不是有恃無恐,說實話,蕭家十虎個個是好手,我的心也提在嗓子眼裡,但事情逼到那份地步,只能拼死力博,只要一退,後面的事便不好辦了。”
富弼點頭道:“確實如此,那蕭特末的氣焰低了許多,恐怕是沒銀子還賭債了吧。還有,他們輸了你怎地沒叫他們公開在街市上喊話服軟呢?”
蘇錦道:“那事可不能幹,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我們可以時時提醒他們,但這把刀不能落下來,一旦落下來之後,便再無威脅了,他們便會肆無忌憚,還不如懸在他們頭上噁心他們為好。”
富弼呵呵笑道:“真有你的,果真是這個道理。”
蘇錦擺擺手道:“咱們去看看馬漢的傷勢,這小子今天豁出命了,此事一了,我手下的幾個人必須要給個官職,這事著落在你身上了,若是辦不好,兄弟我跟你沒完。”
富弼道:“這還用說?辦好此事之後,皇上不給封官我便辭官回鄉種田去。”
蘇錦道:“別扯那些沒用了,上車再說,下午還有一大堆事要幹呢,我要跟富兄好好合計合計。”
富弼愕然道:“不是回去休息麼?怎地又有事做了?談判地點的安排早已準備好,又無需你**心。”
蘇錦低聲一笑,湊在富弼耳邊道:“你當我明天真要跟他們談麼?讓他們做夢吧,誰有空跟他們談?明天咱們帶他們去見識見識我大宋都城的繁華,順便讓他們長長眼,他們不是自詡鐵騎百萬天下無雙麼?明日咱們演一出好戲給他們看,嚇破他們的膽。”
富弼渾然不知所以,急著要問,蘇錦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拉進大車內,車把式揮起馬鞭‘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