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又覺得鼻子發酸,嘆氣道:“我天天都盼著回家,天天想你們。” 宴宴怕他哭,連忙道:“你快洗澡,我去給哥燒水,你要是想加水就喊我。” 宴宴回到灶屋,給鍋里加滿水,塞了兩根乾柴,收了碗筷去洗。 張鳴曦正在和胡秋月說話,他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告訴了胡秋月。著重提了白竹受的苦,自己風餐露宿,舟車勞頓,苦尋四十天而不得的煎熬和痛苦隻字未提。 饒是如此,胡秋月氣得渾身哆嗦,柱著棍子在地上重重一跺,就要去找劉杏花算賬。 張鳴曦忙攔住她道:“娘,不要急,更不要衝動,這不是小事,不是吵一架就能算了的。明天早上再去,這次非得送她去見官!” 胡秋月重重哼了一聲,不依不饒地罵道:“都是我慣的!以前總想著你爹不在了,我做大嫂的,萬事擔待一些,吃點虧算了,沒想到,步步退讓,步步緊逼,主意打到我小竹頭上了!鳴曦,明天強硬些,她不作人,你也不必在乎什麼長輩晚輩的,非得討個說法不可。如果你二叔護著她,有我呢!” 宴宴回頭望了一眼娘,氣哼哼地道:“早該如此了!你受了一輩子的欺負,現在輪到我們受欺負了!” 胡秋月嘆了口氣道:“娘知道,你也跟著受委屈了。” 張鳴曦只顧琢磨著明天的事,沒留意到娘倆語氣裡有啥不妥。 白竹洗好澡,太晚了,他不想再穿衣服出來,把門拉開一條縫,探出頭躲在門後喊鳴曦。 張鳴曦答應一聲,忙站起來,先攙著娘送去臥房睡覺,出來時,宴宴還蹲在地上洗碗。喜歡山野糙漢寵夫記()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