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胡秋月肚子雖然還是疼,但能忍,怕兩小隻擔心,故意露出個笑臉來,故作輕鬆地道:“沒事了,就是氣著了。那該死的王麻子跑了。算了,不說了,我們去吃羊雜湯。”
兩小隻見她還能笑,都放心了。白竹把一個扁擔鉤收起來,插在空桶裡。自己挑了一個扁擔鉤,一頭鉤著兩隻木桶,挑起四隻空木桶跟在他們後面往羊雜鋪子走。
時間還早,羊肉鋪子里人不多,三人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了,胡秋月要了三碗羊雜湯,三個白麵饅頭。
她一大早起來,挑了一擔分量不輕的豬頭肉走了遠路,忙了一早上,吵了一架,捱了一拳,年紀大了,有點扛不住,精神懨懨的,但怕兩小隻擔心,強打精神說笑著。
不多時,羊雜湯端上來,兩小隻餓了,一人拿一個饅頭,咬了一口,低頭去喝湯。
胡秋月聞著美味的羊雜湯卻有點犯惡心,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用筷子挑了挑碗裡的羊雜,給兩小隻一人夾了兩大筷子。
宴宴小豬似的,吃得哼哼唧唧的頭都不抬,見他娘夾羊雜給他,抬頭衝他娘笑了一下,包著一嘴羊雜道:“娘,你吃。”
白竹忙用手蓋著碗口,溫潤的大眼睛望著胡秋月,搖頭道:“娘,你都夾給我們了,自己吃什麼?”
胡秋月慈祥的笑道:“還有呢!不夾了,趕快吃吧。”
兩小隻埋頭苦幹,胡秋月把白麵饅頭撕成小塊,泡在羊雜湯裡,等泡軟了,才就著羊湯,勉強吃完了。
他們要等李立維,吃得很慢,兩小隻吃了饅頭,沒有那麼餓了,一邊慢慢的吃著羊雜,一邊和他娘說笑。
胡秋月望了白竹一眼,笑道:“小竹今天真厲害,幾句話問得王麻子顯了原型。我總說你膽小不愛說話,竟不知道你口齒原是這麼伶俐的。”
宴宴嘴裡塞了一嘴羊雜,望著白竹笑,口中“嗯嗯”著,連連點頭。
白竹一下子紅了臉,想到剛才的神勇,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相信那些話是我說的。我,我平時總怕說錯話,所以不敢開口,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怕人家訛我們,一著急就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