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它了。”
“執行官大人也太乾脆了吧……”安東尼半天才吭哧出來這麼一句。
“因為他們確實都瘋了啊!”回完資訊的洛克笑嘻嘻地說道,“早些年確實有人不信邪,不過在爆掉一個主祭後就都老實了,才預設放在議會大廳裡當擺設的……啊。”
看著重新亮起的終端,青年表情僵了一瞬,等站起身時就又掛上了滿臉笑容。只見他將從路邊小販那裡買來的觀光遊覽圖隨手拍到安東尼的胸口,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對歐文說道:“你帶著新人繼續逛,我想起還有一篇報告沒寫,得在阿列克謝發脾氣前補上。”
“逃班用這個藉口可算不上高明。”歐文眯了眯眼睛。
“請叫它老員工特權。”洛克隨口糾正道,對著二人擺了擺手,吊兒郎當地走遠了
。直到確認自己完全走出了隊友的視線範圍,青年慢騰騰的踱步瞬間變成了發足狂奔。在一路上撞倒了不下十個人後,他才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本格萊大街23號的門前。
然後在進門的一瞬間,他驚呆了。
牆壁變成了血肉,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在地板與傢俱上盤踞並以規律的頻率不斷顫動。在某一刻,直面如此場景的洛克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心臟還在跳動,軀幹沒有異變,就連他那個被詛咒的胃袋也沒有趁機破體而出。迅速整理好情緒,他順著脈動的血管一路向上,透過大開的房門一眼就看到正對著樓梯口的那間臥室。
與幾乎異變成惡魔巢穴的外面不同,臥室依舊保持著乾淨與明亮,而房間的主人背對著門口站在中央,聽到動靜才轉過身。
洛克嚥了口唾沫,對全須全尾的隊長問道:“我的全名叫什麼?”
迎接他的是卡洛斯毫無感情的一瞥,“你是暴食教會培養的孤兒,連姓都沒有,哪來的全名。”
洛克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抬腿邁入房間,才發現卡洛斯先前那個姿勢是因為面前漂浮著一本破舊的牛皮書。
……書?
他剛放下去的神經又提了起來,不過,在仔仔細細地打量過後,又陷入了迷茫之中——桌上的檢測儀沒有反應,房間裡除了多出來一隻快要嚇到休克的松鼠外也沒有異常,如果這真的是一本魔法書,那應該也屬於中立友善那一派——可惜,卡洛斯皺起的眉頭殘酷地否決了他這一過分樂觀的猜想。
老實說,洛克很少見到卡洛斯如此嚴陣以待。哪怕外表沒有異常,他也敢打包票,眼前這具軀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都繃到了極致,勾起了他腦海深處某些不太美妙的回憶。
“如果頭兒一會兒說讓我不要怕,”他苦中作樂般想到,“我就告訴他,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情況不會害怕。”
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家隊長的聲音:“有個邪神死在了這兒。”
哦,有個邪神死在了這兒。
洛克點點頭,禮貌地問道:“冒昧問一句,您剛剛用的是肯定句嗎?”
卡洛斯忽略了部下明顯腦子短路的發言,繼續說道:“你眼前的這本書,是向祂祭祀的媒介。”
洛克又點了一下頭,評論道:
“那祂一定很愛學習。”
“以你的經驗來看,這個邪神沒有死透的機率有多大?”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魔法海螺呢?”乾巴巴地說完這句後,洛克聽到了自己理智斷裂的聲音,“百分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不得這裡駐紮了這麼多教會和主教!我早該想到的!信仰戰爭的遺留問題!”他抬手痛苦地揪著頭髮,“神是不存在‘死’這個概念的,大部分神所謂的死亡就是改頭換面融入其他信仰,但總有那麼幾個硬茬只能封禁和驅逐……等等,這裡不是祂的地上神國吧?我是說,祂沒有死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