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鑑定費用和低價賣給古董商,只要古董商給的價錢公道,那麼其實最終結餘不會有太大差別。
若真要最高價賣出,拿去拍賣,又要等很久,原始資本的積累,唐信一向認為快速是最要緊的一環,畢竟人生的光陰可是無價的。
走在街上,夏清盈的小心思終於得逞,挽住唐信的胳膊後不覺莞爾,好似在成功的路上邁出了很大的一步。
與往來行人擦肩而過,唐信最終站在了白寶齋的店鋪前,門面不提,光是門口擺設的一對鎮宅石獅子就極具氣勢。
唐信站在石獅子前仔細觀察,十分驚訝。
一般來說,很多石獅子都被列為文物。
文物和古董不同,文物可以收藏,但不能在市場上流通,古董可以。
但也的確有石獅子非屬文物範疇的,古時大戶人家門前鎮宅擺一對石獅子並不鮮見。…;
夏清盈見唐信對著石獅子發呆,只覺得這種石獅子在看歷史影視劇時很常見,於是自然而然沒有大驚小怪。
“這有什麼好看的?”
唐信還是盯著石獅子,說:“你知道這玩意值多少錢嗎?”
夏清盈略顯驚訝,反問:“很值錢?”
“至少幾十萬,而且往往有價無市,因為如果是文物,不能買賣。”
“幾十萬的東西放大街上?不怕被偷?”
“偷?”
唐信望著她,搖頭道:“這玩意是以噸計算的,幾個人都抬不走,關鍵是,你偷,就是盜竊罪,量刑按照它的價值,恐怕要蹲很久。退一步,你偷走了,自己藏著還好說,想要出手,動靜也不會小,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偷這玩意還不如入室盜竊方便。”
夏清盈想想也是,同樣的風險,偷這玩意真的有點兒費力,她又不解地問道:“你盯著它幹嘛?”
“我只是在想,放這裡,偷是其次,關鍵是被人損壞怎麼辦?”
唐信說罷扭頭看向白寶齋,頓時瞭然。
想必這家古董店背景不俗,沒人敢造次。
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
唐信與夏清盈邁步走進白寶齋,跨過門檻後,面朝大門的牆壁上裱著一幅字,許憲章的字,大氣磅礴,光這一點,讓人進門抬頭的瞬間,就能感受到店鋪的底蘊。
其他牆上還有其他山水字畫,文人雅氣撲面而來,店內擺設用具都是上好的紅木傢俱,如果唐信帶著年代測定機,肯定會大吃一驚。
這裡的桌椅,可不是古玩市場裡忽悠他的小夥天花亂墜描述的明清贗品,絕對是真品,而且是用來自用。
靠牆的高櫃每個小格上放著不同的古董,紫砂壺,宋遼瓷器,竹雕奇石等等,看似都是小物件,卻都有大來歷。
唐信忽然覺得走進了歷史博物館,在櫃檯外一張藤木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體型纖瘦的老人,手拿紫砂壺靠在椅子上晃晃悠悠閉目養神,悠然自樂。
還有個年輕人拿著乾淨白布正朝一件青銅羊角杯哈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擦拭。
年輕人在唐信和夏清盈進來時就已經瞧見,但他還是擦完了手上的羊角杯才迎上二人,溫和地說道:“歡迎光臨。”
夏清盈自覺地放開唐信的胳膊,而後唐信走到一張八仙桌前,把休閒包朝上面放下,拉開拉鍊說:“這些,你們給個價,合適我就出手。”
這一休閒包雜七雜八的東西看得人眼暈,年輕人伸手就拿了件最大的物件:鳳首瓶。
當年輕人把鳳首瓶拿起來的瞬間,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眼簾微張,只掃了一眼便再也抹不開視線,但他並不激動,端著紫砂壺站起身,輕描淡寫地拍拍衣裳,接著腳步平穩地走到八仙桌前,蒼老的面孔靜若止水,隨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