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行動能力,肌肉不聽使喚,再見。”
陳浩強拉上休閒包的拉鍊,提上兩個錢箱子,走到三人面前將手提箱夾在腋下,轉身離去。
範亞偉和兩個隨從倒在地上。神智始終清醒,可身體已經完全麻痺。
口腔充滿灼熱感,舌頭麻痺,想要說話卻發出的扭曲的音調。
四肢麻木。猶如渾身爬滿了螞蟻。
三人很快倒在地上全身僵硬,抽搐,意識不清,心有不甘地看著視線內所有景物模糊
陳浩強走出倉庫,開啟後車廂,把箱子全部丟進去,再摘下防毒面具也一併丟入其中。
轎車很快離開了現場。
距離倉庫較遠的一條街道拐角處,只露了半個車頭的轎車內,趙千重漠然地注視陳浩強開車離去。
他面色平靜,但心中已然沉重不堪。甚至猜到了倉庫內發生了什麼。
“杜總,範亞偉帶人來到城南一間倉庫,看情形是與人會面,不過,來的陌生人已經走了,但範亞偉和他的人,沒出來。”
“對方一個人?裡面有動靜傳出來嗎?”
“沒有,一切都非常平靜,我猜,範亞偉和他的人。已經死了。”
“哦?”
“與他們見面的陌生青年出來時,戴著防毒面具。”
“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
“沒,距離太遠,他出來時戴著面具,摘下來後又有轎車阻擋視線。”
“你趕快離開現場。走偏僻地方,尤其不能被道路監控拍到。低調地離開。”
“明白了。”
夜色漸濃,杜承嘯手撫在玻璃窗上,遙望天邊落日,喟然道:“範亞偉,走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趙千重走了進來。
他滿面凝重,站在杜承嘯身後,沉聲道:“博寧警方接到報案,趕去了案發現場,發現了三具屍體,其中就有範亞偉。”
杜承嘯滿心不解,轉過身後問:“誰會報案?不可能是唐信的人,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趙千重搖了搖頭,說:“警方初步判定是意外死亡。”
“意外?!他們究竟怎麼死的?”
杜承嘯難以置信,突然有人死在一個陌生地點,怎麼可能就是意外呢?
趙千重腦門滲出冷汗,說:“那間倉庫,十五年前,就是金基企業的,十二年前,範亞偉轉手給了別人,一直都是作為庫房之用,可是,警方懷疑這個倉庫是金基企業走私的窩點。”
“走私?怎麼又和走私聯絡在一起了?”
杜承嘯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腦跟不上思維節奏了。
趙千重繼續解釋道:“倉庫記憶體放了大量稀有以及管制類藥物原料,許多,不經加工是有毒成分。包括:紅花石蒜,海芒果,羊角拗,曼陀羅,大茶藥,蓖麻,顛茄傘,花馬錢,夾竹桃,山菅蘭,馬纓丹,毛地黃,烏頭,南天竹等等,警方初步估計,這一倉庫的原料,藥用價值是以千萬計算,正規渠道進貨,需要交納的稅務非常高,藥品監管也會非常苛刻,範亞偉是專門做醫藥這行,有一個這樣的倉庫儲存貨物,不稀奇,他的死亡原因,警方初步判斷,就是意外吸入了有毒原料成分,導致意外身亡。”
杜承嘯目瞪口呆,半晌後撫額低笑。
“唐信,唐信,讓人無話可說。”
月上枝頭,唐信坐在書房中瀏覽新聞,博寧的媒體或早或晚地為宏信做出澄清,並且為之前的不實報道公開道歉。
博寧市局為三醫院有病患意外身亡也做出了結案。
至少對公眾這邊的負面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
唐信有些疲倦地靠坐在椅子上,把電腦關了,房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