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碰我的家人,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照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唐信。
冼嘉豪拿出一張A4紙呈現在何嫣面前,說:“你只需要告訴唐信這個地址,另外告訴他我身上綁著炸彈,就行了。”
他再次用何嫣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把手機放在她耳邊。
這回,她連情緒都不用醞釀,儘管不是哭哭啼啼,可她哽咽抽泣的聲音自然而然就表現出來。
“唐信,我我我”
待何嫣一口氣說完後,愧疚難當,電話那邊只傳來唐信淡淡的話音:“讓冼嘉豪聽電話。”
何嫣抬起頭,憎恨地瞪著冼嘉豪,說:“他讓你聽電話。”
冼嘉豪有些意外,還以為唐信會方寸大亂迫不及待衝過來,沒想到還有閒情逸致聊兩句。
“我二十分鐘內趕到,她有任何意外,你全家陪葬。”
冼嘉豪只聽了一句話,對方便結束了通話。
灑然一笑,冼嘉豪長出口氣,自言自語說:“沒想到他還真夠淡定。”
在家中剛把陳浩強送走的唐信,靜靜思考片刻,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他打了兩個電話之後,先掏出任意門去了一個地方,身上帶了一個東西,然後離開薇雅園駕車趕去指定地點。
天海市公安局
作為省廳經偵處的小警員,夏清盈這回算是出盡風頭,查案的突破線索是她經手的,得到上級的好評,可她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感情的事情餘波猶在,令她心情低落,同時又聽到這段時間甚囂塵上的殺人案,唐信處於漩渦中心。…;
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矛盾。
為什麼?
唐信最需要關懷和幫助的時候,她都不在。
明明是一次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可她又遠赴外地實地查案。
雖說唐信已經無罪釋放,可她還是鑽進了局長辦公室,詳細查閱卷宗,瞭解事情始末。
夏衛國執拗不過女兒的要求,便關上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剛接了一個電話,讓夏清盈的心思從案件卷宗上移開,抬起頭緊張地關注父親的電話。
因為夏衛國疏漏,聽到唐信的聲音就反問一句:唐信,你還想鬧騰什麼?
等掛了電話後,夏衛國面色異常冷酷,先把桌上的案情卷宗收拾起來,鎖入抽屜,然後開始趕人。
“你去經偵科忙你自己的案子,我有事要處理。”
夏衛國的話讓夏清盈驀然緊張。
她之前只是好奇父親和唐信聊了什麼,現在,敏銳地意識到有大事發生,要不然父親不會是這樣鄭重其事的神態。
“爸,出什麼事了?”
夏衛國不願多談,避重就輕道:“唐信剛才報案,我過去看看。”
反正隱瞞不了他和唐信通話的事實,要怪,也怪他自己說漏了嘴。
夏清盈面色一整,焦急道:“爸,你說實話,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是不說,我就跟著你,就算違反規定,我換身便衣悄悄跟著。”
無可奈何的夏衛國長嘆一聲,讓她悄悄跟著,還不如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全呢。
他把唐信報案的事情說完,夏清盈就跟炸了毛一樣,尖聲道:“什麼?!冼嘉豪綁架了唐信的員工?還有炸彈?唐信呢?他幹嘛去?他是不是要來局裡?”
夏衛國苦笑搖頭,說:“他只告訴了我地點,沒說他要幹嘛,我看哪,他八成是去事發地點了。”
夏清盈面色煞白,顫聲道:“他,他去送死?爸,快,快,快,咱們快去攔住他。”
不消片刻,夏衛國親自帶隊,出動了特警,防爆,還把救護車也提前預備好,一行人馬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