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集團董事幾天前開完會就回天海工作了,陳逍之前就申請了休假,馬上入冬,他的固定行程是去南半球度假,算是每年雷打不動的慣例了。
這幾天他在博寧就住在杜承嘯家裡,在附近走走轉轉,晚上和杜承嘯一起去找樂子
“你這些數字有什麼含義嗎?不會是彩票下一期的中獎號吧?”
唐信仔細看了看自己寫的數字。
6。
9。
30。
14
他啞然失笑,搖頭道:“我在算錢。”
這些數字後面的單位是億美金。
司徒炎鑫要建實驗室,這筆投資唐信要思考一番資金來源。
飛機已經起飛,陳逍把礦泉水倒進杯子裡,端起杯子喝口水。隨口問道:“什麼錢?你要買什麼東西?”
他以為唐信要買奢侈品,真需要算錢的,世界上也不少,比如豪華遊輪。
唐信把司徒炎鑫的構想告知了陳逍。
陳逍聽完表情如常,問:“現在你在思考三百億美金的來源?”
唐信點頭承認。
他並不為這件事苦惱,只是正常合理地去理一理賬。
陳逍對事情本質不予置評,但唐信想要錢。他便微笑道:“問銀行貸款就行了,我一向認為花別人的錢,更有安全感。”
唐信露出一臉無奈狀。
這玩金融出身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樣。
要搞投資,自家的賬是盈是虧先不算,能空手套白狼就不會掏家底。
“三百億不是個小數目。我起碼要有抵押物吧?可我又不想這麼做。”
陳逍嗤之以鼻,指了指他說:“你等著啊。”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
唐信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放心上,繼續算他的賬。
他是想從各個子公司裡“壓榨”出這筆資金,可數目不小,怎麼想也無法湊出三百億美金,如果動用流動資金,萬一京城那邊評估開發外形資源計劃有了同意合作的答覆,唐信便又陷入了另一個資金短缺的麻煩中。
陳逍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他再次坐下後,輕笑道:“事情解決了,我打了幾個電話,國有銀行有五家,每家三十億美金。這是一百五十億美金,另外外資銀行也有五家,每家同樣三十億美金,錢夠了。”
唐信汗顏不已,問:“你把什麼抵押出去了?”
“不用。”
“你就開口要借錢,然後人家就借給你?三十億美金?”
“對。”
“這裡面沒有姦情?”
“呵呵。唐信啊唐信,你似乎並不知道宏信集團只是名字就價值多少,我們借錢又不是免息,我們同樣要還的,只不過我們的資信在業界那是毋庸置疑的優秀,別說我們主動借,旗下公司有新的工程要展開時,銀行經理是主動上門來求著我們借錢的。”
陳逍似笑非笑地說道,唐信則怔住半晌,他這位董事長几乎就是個甩手掌櫃,不參與具體行政管理,更別提業務發展了,他只不過偶爾來那麼幾下驚天動地的大動作,但也是個指揮家。
“陳先生,有電話找您。”
穿著正式的靚麗空姐站在商務區門口微笑地朝兩人這邊說道。
陳逍剛才打電話就是用的機用電話,沒想到有人會把電話打來這邊,回頭問道:“誰啊?”
“對方沒有說姓名,口氣很著急,也有點兒囂張。”
空姐話音很甜,聽著仿若天籟。
囂張?
打電話來的人,其實就是說話急切了些,但聽在人耳中便覺得有股張揚跋扈的味道。
“讓陳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