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觸碰的乞丐身上掃過,有的身患殘疾,有的落魄無依,有的一無是處,他看了半天后目光一轉,在天橋內側,還有個乞丐靠牆而坐,嘴裡絮絮叨叨碎念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手裡還有十幾張鈔票,隨意一甩,鈔票隨風而落,鋪灑一地,身前的乞丐們亂哄哄地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去撿鈔票。
唐信走到那名還是無動於衷的乞丐身前,上下打量一番。
這絕不可能是個天賦異稟的人物落魄街頭。
看樣子有點神志模糊,視力也不好,嘴上碎叨叨不停,兩手放在眼前幾厘米位置來回觀看,指甲很長,長時間沒修理過,清晰可見指甲泥的烏黑。
“把他扶起來讓我瞧瞧。”
唐信回頭隨意地對龐不為說道。
龐不為照做,把乞丐扶了起來。
看樣子他四肢健全。
唐信打個響指,對龐不為說:“把他帶走,先去美容院,剪指甲,把減下來的指甲給我,不用清理,然後,你帶著他,洗浴。換身行頭,吃喝玩樂一天,晚上送回來。給他兩百。”
龐不為像是聽到史上最冷的幽默。
唐信來這裡發發錢,龐不為多少能理解一點。
有錢人嘛,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思考了人生,感悟了世界。或者被哲學家洗了腦,發發善心自欺欺人,這都不算什麼,多少富翁有錢了莫名其妙地成了慈善家,反正財富一輩子花不完。乾點兒慈善美曰其名回報社會,實際上求個心安理得或找找人生存在感。
但唐信的要求,實在無厘頭。
伺候一個乞丐?
唐信還要他的指甲?
嘖嘖,這收藏,這癖好
龐不為腹誹半天,終究只能聽命行事,拉著乞丐朝外走,那一股子腥臭味。忍著吧。
唐信開車。龐不為與乞丐坐在寶馬裡,先去給乞丐修指甲,等龐不為把一個精裝小盒交給唐信後,唐信拿上東西就離開,剩下的活兒,龐不為可以自己幹。也可以找人來代工。
回家的路上,唐信買了塑膠手套和鑷子。
到家之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唐信從四次元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樣道具。
平等炸彈:沾到炸彈灰的人都會變成能力和炸彈裡指甲泥的來源者的能力一樣。…;
這就是他要指甲的緣故。
把乞丐的指甲泥用鑷子刮入炸彈的小容口中。唐信又把平等炸彈先收起來。
接下來,唐信在書房中做著準備工作。
巴布魯捅他一刀,很正常,見財眼開。
但這裡面還有米國的份兒。
之前接受唐信委託牽線搭橋的國際公關,加上私人武裝公司,兩者同流合汙。
巴布魯真能把礦產據為己有?
恐怕未必。
說到底是換個更強力的合作者。
尤其是私人武裝公司的人脈甚廣,能夠在米國國防部裡說上話,就能給巴布魯的獨裁統治增加籌碼。
桑拉卡彈丸之地,本來無人問津,但有了礦產,則就不同。
唐信摸清了這傢俬人武裝公司的軍火庫,披上隱身斗篷,利用任意門和縮小放大燈,一個晚上時間搬空了他們的軍火,同時掩埋在桑拉卡四個地點,待僱傭軍前去時,能直接裝備。
米國夜半三更時,裝潢簡約的公寓裡寂靜無聲。
年近四十的愛麗絲剛剛參加完一個派對,興致正高嘴裡哼歌,開啟家門脫掉鞋,準備去舒舒服服泡個澡時,她驀然發現自己身體無法動彈。
“晚上好,愛麗絲小姐。”
黑暗的臥房內走出一人,愛麗絲瞪大眼睛看清來人,驚叫道:“我,我為什麼動不了?”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