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倒是離奇,如果說一個人失蹤了,那除非有人見過他,不然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許清音坐上馬車,馬車旁邊獨屬於許家的鈴鐺叮鈴鈴的響著,一時間,裡面都是沉寂。
如果要說起來,他們並不瞭解這個小郡主的表妹,只是這個小郡主倒是還算熟悉。
其實要說起來這個小郡主的地位也並不高,她不過就是皇后娘娘的庶妹的女兒,當年皇后娘娘的庶妹並不得寵那一夜得皇帝寵幸也不過是使了一些手段,所以哪怕是懷孕之後,皇帝對她也並不熱情。
於是後面她也難產而死了,孩子自然而然就有皇后娘娘多加照顧著,不過這個小女孩兒倒是生的鬼靈精怪的可愛,平日裡單單靠著這張臉和那乖巧的性格,當時還在皇帝面前得了幾分青眼。
照理來說,由於這個女孩兒跟皇后娘娘相處比較多,陸宴也該是清楚的,可是他常年待在北地,就連自己的母妃都不怎麼見面,所以說這個樣的小郡主他實在是印象不深刻。
不過傳言總還是聽過一些的,他就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清音,這倒是讓許清音有了幾分猜測。
“不會是因為這個小郡主是你母親那邊的人,又在聖上面前比較得臉,所以得罪了貴妃他們,然後才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吧?”
也不怪她總是惡意揣測貴妃他們,只不過她最近所經歷的一切事情幾乎都有貴妃娘娘的手筆。
貴妃平日裡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好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卻不知道她那丹寇的長指甲上,到底沾了多少人血。
雖然說死的人是小郡主的表妹,可是這個表妹對於小郡主來說也十分重要,小郡主從小的時候就沒有了母親,家中只有舅舅一個人,所以她在宮中所有的助力平時一吃穿住行,很多都是他舅舅在朝廷裡面替他撐著。
舅舅年紀不大,如今又只有表妹一個女兒,表妹才剛剛豆蔻的年紀,卻白白失蹤,甚至還得了一個被姦殺的名號,當然是讓小郡主日日痛哭了。
“這些事情也都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本來派他們兩個來這件事情雖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有許國師想鍛鍊女兒的意思。
由於許國師自己就是一個女人,所以她完全不會有像京中那些官眷那樣培養女兒的心思,不會說只讓女兒困又一方天地,天天學那些琴棋書畫女工,那都是討好男人的玩意兒,她不屑,自然希望許清音也不屑。
所以其實他們兩個都知道,此行是兇險的,卻十分信任他們,不單單是因為相信他們兩個的實力,更因為有他們兩個撐著呢,在京城邊上自然許國師也有自己接應的人。
馬車繼續前行,卻不知為何前面風沙很重,明明京城邊上雖然沒有中心繁華,可是卻山清水秀,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不知何來的風沙呢?
許清音正疑惑著,陸宴突然把簾子挑了開來,目色沉沉往外面看去。
眼見著本來是一條相對來說還算繁華的街道,可是卻有一群人在這裡廝打著,由於這打的實在是太兇,太狠,糾纏在一起,甚至桌子都被掀了,風沙直逼過路的馬車。
“這是怎麼回事?這已經在京城了,竟然亂到這種地步,到處都是隨便打砸?”
陸宴把簾子放了下來,聲音有些聽不出什麼感情,倒像是對這種事情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
“京城邊上大多是貴妃的產業,雖然聖上說過宮中的官眷不可以隨便在外面買田地做生意,只不過由於貴妃和太后的勢力比較大,何況這些東西又經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手,宮中許多官員也參與至此,所以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又是貴妃。
這些事情怎麼處處都有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