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被肢解也表明了兇手有意掩蓋死者的某項特徵;況且骸骨被丟棄在各個地點的時間也和立遺囑人的失蹤時間大體上相符。因此,我在此懇求各位在對多位證人誠實公允的證詞作出判斷之後,能夠作出符合真相的裁決。”
羅藍先生說完便坐了下來,用手推了一下夾鼻眼鏡,然後迅速瞄了一眼他的辯護摘要。這時書記官開始為第一名證人進行宣誓。
傑裡柯先生走上了證人席,他木然注視著表情呆滯的法官。在照例作了陳述之後,羅藍先生開始質詢證人。
“據我所知,你的身份是立遺囑人的訴狀律師和關係密切的股票經紀人?”
“以前是,現在仍然是。”
“你認識立遺囑人有多長時間了?”
“二十七年。”
“就你對他的瞭解,你認為他這人會任性地突然失蹤,並和親友斷絕聯絡嗎?”
“我認為不可能。”
“能否說出你的理由?”
“照我看,這種行為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和習慣。他是個嚴於律己的人。每次出國他都會時刻向我報告行程,即便是他不方便和我聯絡的時候,也都會事先跟我說一聲。我的工作之一是到外交部去為他領取退休金。在失蹤之前,他從未忘記過將該準備的檔案交給我。”
“據你所知,他會有什麼值得失蹤的理由嗎?”
“沒有。”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1902年10月14日,晚上6點鐘,在布倫斯拜瑞區皇后廣場141號。”
“請你將當時的情形敘述一遍。”
“那天下午3點15分,立遺囑人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讓我陪他一起去見諾巴瑞博士。於是我陪著他來到了皇后廣場141號的房子裡。不久諾巴瑞博士就來了,準備對立遺囑人捐贈給大英博物館的古董進行檢查。這批捐贈品包括一具木乃伊和四隻禮葬甕等一些陪葬品。立遺囑人指定這些東西必須按照原來的擺設方式,在同一個展櫃裡展出。其中,木乃伊當天已經送達,其他的陪葬品當時還在國外,但是據說一週內就會運抵英國。諾巴瑞博士代表博物館前來對這批捐贈品進行驗收,但他表示必須先和館長聯絡且得到他的同意之後,才能正式接受。於是立遺囑人對我做了一些關於運送、捐贈這批古董的指示,因為當天晚上他就要出國了。”
“這些指示和本庭今天的主旨有關係嗎?”
“應該有的。立遺囑人決定到巴黎去,接下來他可能會去維也納。他讓我在那批陪葬品運達的時候負責接收,並把東西開啟,然後和木乃伊一起存放在某個房間,在那兒放置三週。如果在這期間,他回來了,他將親手將捐贈品交給博物館的負責人員;如果到時候他還沒回來,就直接通知館方來自行運走。從他的指示來看,我覺得立遺囑人對於他這趟出國旅行的長短並不能確定。”
“他明確地說過要到哪裡去了嗎?”
“沒有,他只說有可能會再去一趟維也納。可是他卻沒有明確說接下來要去哪兒,我也沒有問。”
“你知道後來他又去哪裡了嗎?從布倫斯拜瑞區皇后廣場141號離開以後?”
“不知道。6點鐘他離開了房子,穿著一件長大衣,拎著隻手提箱和一把雨傘。我將他送到門口,看他向著南安普頓街的方向走去了。可他究竟去了哪裡,我真是一無所知。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看見過他。”
“他沒帶別的行李,除了那隻手提箱?”
“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好像沒有。他習慣輕裝上陣去旅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他會在途中置辦。”
“他對僕人們提過什麼時候回國嗎?”
“他屋子裡除了一名看門人,沒有別的僕人。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