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處,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
“讓開讓開!”身後的克里斯滕用力推著蘇薩後背,想要從角鬥籠裡逃出去。蘇薩順著他的推搡往前跨了一步,克里斯滕從縫隙間擠了出來,連個謝也不道,拔腿便往另一個出口奔去。
“喂。”蘇薩手快,一把捉住他的斗篷。他瘦小的身形竟被扯得倒退了回來。
“幹,幹嘛?!”克里斯滕急紅了眼,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你這麼急著跑幹什麼?”蘇薩可一點都不著急。場地內這麼混亂,每個人都拼命擠在出口處,反倒是角鬥籠附近幾乎沒什麼人,蘇薩樂得看熱鬧,反正那些士兵估計也不會是來找自己的。
可克里斯滕可不像他這麼悠閒,拼命地抓住斗篷一頭用力地拔,想掙脫蘇薩的束縛。蘇薩好笑道:“你這麼猴急幹什麼?莫非……他們是來抓你的?”
“你管不著!”克里斯滕恨恨地道,然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必要徒勞地跟蘇薩爭鬥篷,於是一扯自己的腰帶,想脫掉斗篷以脫身。可沒想到這回他的腰帶倒是很爭氣地牢牢束在腰間,原來是打了死結,越扯越緊了。
“哈。”蘇薩覺得眼前這個小個子實在有趣得緊,笑吟吟地看她怎麼辦。克里斯滕急得眼裡都快有淚花了,看看那邊,將近一半的觀眾已經擠出了出口,衛戍士兵們從人海里露出了他們的頭臉。
“求,求求你,放了我吧!”克里斯滕急昏了頭,口不擇言地衝蘇薩央告道。
“咦?”蘇薩倒被他的央求給唬倒了。不至於吧?
“好吧,看你一付可憐的貓樣,就放過你。”蘇薩大聲地道,手一鬆。克里斯滕一個趔趄跌了出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而且看樣子跌得還不輕,連淚花都在眼眶裡打轉,差點掉出來。
他忍著疼痛,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以一個極其難看的姿勢踮著腳尖一瘸一拐向出口處跑去。
“喂,”蘇薩善意地提醒他,“那邊人多,太擠,別往那裡走。”
克里斯滕總算在一片嘈雜紛亂中還聽到了蘇薩的提醒,回過身來,大聲地問:“那該走哪條路?”
“算了,”蘇薩看他那付狼狽無助的模樣,心頭一軟,“跟我來,我帶你出去。”
克里斯滕之前吃過蘇薩的虧,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十夫長氣極敗壞的吼叫聲正好傳過來:“混蛋!一個都不許走,一個都不許——”
克里斯滕臉色一變,連忙衝蘇薩點了點頭。於是,蘇薩領著他選擇了前往苦艾酒館的通道,逃出大廳。臨離開之前,蘇薩匆忙地往吧檯那邊望了一眼,沒有見到艾夏和瑪莎的身影,估計她們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蘇薩這才稍許放了心。
通道里很暗,火把不知什麼時候撤掉了。蘇薩扶著石壁摸索著前進。幸虧他這幾天來對地下角鬥場已經很熟了,換了個初來乍到的,搞不好還真迷失在這裡了。克里斯滕在黑暗中緊張地一把抓住蘇薩外衣的後襬,就像牽著父母衣角的孩子。蘇薩心裡暗暗好笑:“這就是那個想跟自己角鬥的人嗎?真的還是個沒發育的孩子啊。”
摸索著透過了通道,推開活門,來到“光明”的苦艾酒館的地下酒窖,飛快地登著階梯回到苦艾酒館,約瑟夫奇怪地看著蘇薩和克里斯滕:
“怎麼了?這麼快就結束了?”
“下面被王城衛戍部隊包圍了。”蘇薩臉色凝重地道。
約瑟夫吃了一驚:“怎麼會呢?”
“誰知道呢!一片混亂,我也是趁亂逃出來的。”蘇薩說。
“艾夏她們呢?”
“沒看到,應該沒事。”蘇薩說。
一邊的克里斯滕看到已經回到地面,便趁著蘇薩和約瑟夫說話的當兒,“噌”地奔向酒館門口,打算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