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是以遺臭萬年的形式永遠地留在德克薩人的心中。
齊格菲只希望昨晚大軍在遭受襲擊的時候,自己與國師在一起。那樣,自己應該也會被殺掉。一死百了,就不用象現在這麼痛苦了。
現在齊格菲正站在米斯堡的會議廳呆呆地出神。而參加會議的高階將領們,要麼是垂頭喪氣,要麼是心不在焉。
從某種意義上說,會議廳與參會人員的心情並不匹配。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如果僅僅看會議廳的環境,大約會以為這是某個慶功會也說不定。米斯堡的會議廳裡,巨大的哥德式燈架上垂下乳白色的燈球,映照得會議廳光輝璀璨。鑲花木條地板上打的蠟光可鑑,不只映出溫暖柔和的光柱,還反射出條柱上鍍金的裝飾。四擊的牆壁上,數不清的蠟燭射出柔和的光,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同屋外一樣光亮。
高階將領們上一次來到這個大廳時,他們的目光曾忍不住在大廳內各種豪華漂亮的裝飾上徘徊。德克薩雖然是大陸霸主國之一,不過德克薩國產奢侈品的數量及質量確實遠遠不及大陸的平均水平。可是現在,所有與會者都沒有心情欣賞大廳內的擺設或是裝飾。他們的心神已經完全被沮喪和絕望所籠罩。
雖然遠征軍的總司令是齊格菲,可是這些高階將領擔憂的是,他們已經無法與這次慘敗擺脫干係。對許多貴族而言,死亡只不過是生命的結局罷了,祖先和家族的姓氏被玷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事實上在昨晚的戰鬥中,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高階將領殉國或失蹤。
按目前的情況看,在場諸位恐怕已經無法擺脫這種悲慘的命運了。
齊格菲終於用輕咳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召集諸位來,是因為根據斥候的報告,英格蘭尼大軍將在半個小時後抵達米斯堡。諸位對此有何高見?”
參加會議的高階將領們面面相覷。
如果是在德克薩境內,以三萬戰士抵禦二十萬敵軍的圍城,守米斯堡這樣的要塞倒並不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可是在敵國境內守城,英格蘭尼人即便不強行攻城,只需要拖上一段時間,那麼要塞中的守軍就會被餓死。
一名上校軍銜的參謀小心翼翼地問:“親王殿下的意思是:我們棄城而逃?”
雖然形勢如此不利,可是齊格菲仍舊在搖頭的同時挺起了胸膛。當齊格菲昂首挺胸的時候,不由地散發出一股特別的神采。
不到三十歲的齊格菲能夠成為遠征軍總司令,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德克薩王儲。事實上,齊格菲自身那令人稱道的能力,才是齊格菲坐上總司令之位最大的原因。看到齊格菲一改剛才呆呆出神的模樣,一名少將不由升起一絲希望。
“親王殿下,我們可以守得住米斯堡嗎?”
齊格菲再次搖頭。
“不。至少對我而言逃不掉,也守不住。”
“在敵人境內逃跑,會遭受眾多英格蘭尼地方領主的襲擊。只需要延遲我們的速度,很快就會被英格蘭尼大軍追上。”
“守城,則更是不用談。敵軍只需圍住米斯堡,甚至不必進攻,就可以餓死我們。”
雖然稍有頭腦的人都可以想到這種情況,但是這件事經由齊格菲說出後,會議廳內眾人仍舊免不了更加沮喪。
齊格菲淡淡一笑。“諸位都是德克薩軍隊裡的精英。我軍雖然大敗,不過米斯堡內仍有騎兵三千。如果是純粹的騎兵部隊,或許還可以有一線生機。我在這裡吸引敵軍大部隊,你們趁此機會先行離開吧。”
會議廳內,響起了嘈雜的否決聲。多數將領固然是因為齊格菲的個人人格魅力而不忍離開;而有的將領卻是因為擔心扔下王儲逃跑,回國後也會被軍事法庭追究責任;也有將領則只是單純地不願意再活下去,他們認為:打出這樣一個簡直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