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貴芳348號地下三層,我在這裡等你。」陸景彥說完就掛了電話。
時逸在地圖上搜尋那個地址,跳出來的是一家地下拳場。
身邊的陸雲野已經倏然站了起來,時逸條件反射拉住他:「你不能去。」
怎麼能去那種地方,這麼危險,萬一陸景彥暗中作梗,去了豈不是正著他的道。
「沒事的,」陸雲野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是我表弟,我們已經針鋒相對了幾十年,也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
「公司已經拿回來了,你回去當執行總裁不好嗎?」時逸急得快要哭出來,「你……」
「寶寶,」陸雲野扳住人的肩頭,用力捏了捏讓oga冷靜下來,「我們不是普通的競爭,這是爭選狼王。」
這不是普通的競爭,在比賽結束後還能握手言和,大家照樣稱兄道弟。狼王之戰,成王敗寇,敗者將會被永遠驅逐,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更何況……現在警察找不到他,」陸雲野抱了抱自己的oga,「我要親手把他抓回來。」
時逸低著頭一聲不吭,終於一咬牙道:「那我跟你去!」
「不行!」alpha拒絕地斬釘截鐵,「你一個oga,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
「你又要把我推開!」時逸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拳,素白的手背上隱約可見血管的輪廓,「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什麼都要瞞著我!」
「我去了能多一個人幫你觀察,還能分散陸景彥的注意,我為什麼不能去?」時逸漲紅了臉,「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自信保護好我?」
陸雲野看著氣出淚花也要和自己對峙的oga,表情突然鬆懈下來,甚至笑出了聲:「寶寶,你是在以男朋友的身份要求我嗎?」
「我可沒說。」時逸彆扭地轉過頭去。
「那我更沒有理由讓你陪我涉險,」陸雲野動作輕柔地抹掉他的眼淚,吻了吻oga的額頭,「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說罷,便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絲毫沒有停留的可能。
「我是!」時逸緊閉著眼睛喊出來,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陸雲野的背影驀地頓住,再開口時嗓子也有些顫抖:「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
「反悔是小狗,」時逸氣沖沖推開他,搶先走出了大門。
alpha摸了摸被撞的地方,笑意更是止不住蔓延。
陸景彥約的地方很是隱蔽,地上部分就是普通的酒吧,地下則經營著各種灰色業務。拳場在地下三層,晚上十點才開始營業,六點之前關門,單看佈局,有點像個廢棄的馬戲團。
職業拳手很少來這裡打,因為安全沒有保證,傷了死了可能更激起看客的興趣,鐵籠上偶爾有暗紅的痕跡,空氣裡也泛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
非營業時間拳場裡十分空蕩,偶爾可以看到昨夜磕了藥還沒醒的癮君子,時逸緊了緊大衣,只覺得冷氣止不住往領口裡鑽。
alpha攥著他的手卻始終火熱,淡淡的雪松味的氣息隔絕了那些不愉快的味道。
而陸景彥,正站在其中的一個鐵籠裡。
長期的睡眠不足讓他看起來有些駭人,眼睛底下掛著兩大團淤青,雙目則赤紅著,呼吸快得有些不正常,就連眼神裡也帶著幾分癲狂。
就算時逸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他嗑/藥了。
「哥,你來了。」陸景彥咧開嘴笑,揚手扔過來一副髒兮兮的拳套。
一個晃身間他看到了陸雲野身後的oga,於是笑意更甚:「你真的很喜歡他。」
「說吧,找我什麼事。」陸雲野顯然沒心情跟他耗。
「來打一架吧,」陸景彥朝地上的拳套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