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十四歲之齡作(改)出了這篇政論散文,皇帝的震驚肯定只多不少。
《過商論》改的很好,林瑤看到了之後自然也是很感嘆,只不過在她看來政論散文好歸好,但並不是很吸引她。
陛下給了林盎一份手抄版的考卷,林瑤作為京都有名的才女自然也來湊趣看了一看。這一看就看到了林甫鄉試的時候所答的五言八句詩。
說起來,林甫考鄉試的時候覺得出人意料的累。不過這倒也正常,按照科舉的制度類比某一世的考試,平日裡讀書就相當於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
考童生就是中考,這鄉試可就相當於高考了,理論上說前世的高考絕對比鄉試是要簡單的。
這鄉試還不是一次考完的,第一場要靠四書節選各一段,外帶一首五言八句的詩,第二場考五經各一道,第三場還要結合時政寫一篇議論或者見解。
《過商論》就是林甫第三場的答卷,也正是這張卷子,讓他被顧齡一眼看中,題為解元。
鄉試是一州之事,這個解元就等於是某一世的省高考狀元,可見穿越的力量是很偉大的。
第七章 逛詩會
林瑤和木子的愛好倒是有些像了,見到了自己先不問別的,直接是提起了林甫初試時答的那首五言詩,《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聽著林瑤軟軟糯糯地吟起了這首詩來,林甫還是非常的不適應。古人吟詩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感到尷尬嗎?這番吟的是千古流傳的名句倒也還好,若是作出的是些韻律不通的狗屁之作,有他人在場的時候就旁若無人的吟了起來,只能說略略丟人。
正胡思亂想著,林瑤已經是念完了最後一句,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笑吟吟地問道”既然王孫自可留,弟弟為何要回京都來?“
那時候的林甫還沒有練到九級,自然還是怕得要命,作詩的時候便就只盯著寄情山水,描寫隱居生活怡然自得的抄。
後面不是升級了嘛,這便就來京都打探打探,只是這話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便答”朝堂將蕪胡不歸?“扯來朝堂缺文人的大旗做擋箭牌。
林瑤問王孫自可留自然是玩笑話,沒想到這小子答得一本正經,便連忙放下架子,與林甫談起這詩中的格律美感來。
小惡魔木子是獵奇型文學愛好者,喜歡鄉野小說和辭賦,柳永柳三變的作品最能討她喜歡。而眼前這位端莊矜持的大家閨秀自然是優雅型文學愛好者,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王維自然是對付這種小女生最大的殺器。
林甫想到這一層,暗道自己以後搞不好能靠這滿腦子的詩詞泡來一二三四五六個老婆來,自己這五千年的底蘊,有李太白的豪邁,有杜工部的穩重,有柳三變的婉約,有王右丞的詩情畫意,各種姿態隨意切換,各種型別的妞兒皆可泡得啊!
要說為什麼詩文能對封建時代的女性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這是事出有因的。封建時期的女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呆在家裡面能幹什麼?還不是看點詩文小說。興趣的力量是很強大的,這就造成了頂尖的詩文和才子對她們的吸引力巨大。
當然了,權貴人家的女兒家要好一些,到處走動走動也不會有人說什麼閒話。自家這位林姐姐就是常常出門走動,參加些詩文聚會的主兒。越聊林瑤的興致越高,正巧今天恰逢每月一度的國子監京華詩會,便興致勃勃地拉著林甫要一起去。
周文皇這些年的政策興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林甫沒想到的是竟然急迫到了要讓天下最高學府國子監辦詩會,搞聯誼的地步。尤其是這名字,京華詩會,總讓林甫想到京華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