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帝王師就算受傷也什麼都不敢提,甚至還以出國訪問為由偷偷在外養傷。如此種種,雖然帝王師父女什麼也沒有多提,但老百姓都覺得自己的眼睛是血亮的。
民眾的懷疑也因此越來越重,甚至已有反國王論在民眾間流傳開來……
情勢所迫之下,阿爾伯特只得親自給雲薇諾打電話,要求和帝王師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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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雲薇諾並未故意扮高冷,而是恭恭敬敬地接了起來。
還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國王陛下!”
“薇諾娜,你還好嗎?”
時隔多日,再聽到這樣的話,雲薇諾心頭一時五味陳雜,但語氣卻客套到近乎冷漠:“如您所願,最近過得不怎麼好!”
聞聲,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陣。
終還是幽幽一嘆:“你知道的,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他把話說得這樣白,雲薇諾也不想再說那由言不由衷的場面話,亦同樣直言道:“但你還是傷害了。”
“不傷害你,就得傷害我自己,人,總歸都是身不由已……”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非要找一個理由來證明自己多麼無辜。
其實,男人有野心無可厚非。
大家明著爭,暗著鬥,贏的那個,最後總能找到機會為自己的汙點洗白,如若贏不了,那麼後世為人如何評說,又有什麼關係?
何必這樣假清高,扮無辜?
不屑他這樣為自己開脫,雲薇諾的口氣也變得相當微妙:“如果我爸爸當年沒有救過你,你也就沒有這種煩惱了,是他的錯,你這麼對他,也是應該的。”
“救我?”
似是被刺到了一般,阿爾伯特原本溫和的聲線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爸爸是想利用我罷了。”
“你不也是?”
“他對我有壞有先,我只是不想再做你父親的傀儡,想為自己爭取應得的一切罷了……”
同樣無法忍受,她更加大聲地反駁道:“你確定是我爸爸對你有壞在先?而不是你一早就設計了這一切?”
“那可是九年前,我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就預謀一切?”
“我們C國有句古話,要十年磨一劍,這原本是個勵志的說法,可反過來用在你這裡也適合,誰說你不可以從十年前就開始籌謀?或者……”
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很大膽,但云薇諾卻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或者當年那些追殺你的人,也並非皇室的人也說不定。”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卑劣的人?”
雲薇諾搖頭:“不,是比那還要卑劣的人。”
“薇諾娜,至少……我對你是真心的。”
聞聲,原本還沉靜的雲薇諾突然問了他一句:“我們國家還有一句古言,愛美人不愛江山,那麼,你既然對我這麼真心,要不要拿江山來換我?”
聽到她的問題,阿爾伯特沉默了,雲薇諾卻又道:“既然做不到,又談何說愛?”
從不曾懷疑過這個男人的感情,因為就算再紛雜的世界,就算再陰暗的人生,感情這種事情,永遠都是最心不由己的那一種。
但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好,最初的初衷其實是想要利用父親和自己太到他如今的這種目的,她就覺得不可原諒。
不是任何事說對不起都會有效果的。
更何況,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對她說過對不起!
“愛美人不愛不山,那個男人就做得到麼?”
猶似不甘,阿爾伯特突然握著電話這麼問了一句。
雲薇諾不曾猶豫,篤定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