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情,她竟又鬼使神差地將東西撿了起來,然後,拿在手裡直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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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沒有開燈,雲薇諾便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在房間裡,結果,她才剛剛換好拖鞋開啟燈,端坐在沙發上的某人,卻已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我不知道你還有撿垃圾的習慣。”
扔下她的那一刻心裡就莫名不舒服,他將一切歸咎為她的行為太不檢點,所以他是被她氣到了才這樣。
可更讓他心煩的是,回來後家裡沒有她,他竟有一點點不習慣。
自己彈了一會鋼琴,結果是直彈越煩,這麼晚了還開了瓶紅酒,就是想讓自己有點睡意好去休息,結果,沒有她在,竟是又犯了失眠的老毛病。
睡不著的男人心情很抑鬱,等的時間越長心裡竟越後悔。
好在林思暮接到人後已給她來了條資訊,他便端著酒杯在這家裡等,終於等到人回來,結果,她等的人手裡卻拿著別的男人送給她的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東西不是她親手扔了的麼?
又撿回來?
雲薇諾:“……”
握著餅乾的手一滯,她此刻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妥。
雖然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她是他的*這一類的話,可現在她們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其實就是這一種說不出口又見不得光的關係。
做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她原本應該杜絕所有會讓他不高興的人和事,可偏偏……
她也是真的被他氣糊塗了,才會做出這麼沒有‘分寸’的事。
誰讓他故意那樣整她的?
她抿嘴不說話的樣子等同於無聲的抗議,這是宋天燁非常不喜歡的一種行為。放下手裡的紅酒杯,宋天燁俊挺的眉頭擰的很深:“是我說的不夠明確,還是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不喜歡和他吵架,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和他吵架,雲薇諾很果斷地開口:“如果你不喜歡,我扔了就是。”
說著,她順手就要把東西扔到垃圾筒裡,可還沒鬆手,男人的聲音又滿含諷刺地傳來:“捨得麼?”
聽出他話語裡的挑釁,雲薇諾指尖動了動,還是將東西扔到垃圾筒裡,然後很坦然地說了一句:“我只是覺得怪可惜的。”
“沒聽過哪個正常人會因為覺得可惜,跑到垃圾筒裡翻飯菜的。”
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可雲薇諾還是不自覺地解釋了一句:“這種餅乾每天只賣二十袋,要起很早排隊才可以買到的……”
最重要的是,那是哥哥給她的東西!
是帶著回憶裡最後溫暖的東西,她只是想拿回來做個紀念罷了。
“所以,重點是這是凌正楓起早排隊幫你買到的?”
“……”
這人歪曲用意的本事太強,她實以無言以對,可不解釋又似乎不太好,於是,她又張了張嘴說:“其實……”
“既然這麼珍貴,那就留下吧!”
說罷,陰寒著一張臉的男人起身,然後,直接進了書房……
雲薇諾:“……”
自從她改口叫林思暮姐後,她是特意提醒過雲薇諾的,說她這位任性的土豪老闆回家後是不工作的,所以,他那麼大的書房裡也沒有安一張床。
而現在,這位任性的土豪已經端著紅酒進了書房。
他又不用工作,那裡又沒有床,也就是說……真的生氣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氣。
越是這種人越是難哄,因為你好像知道他是在生什麼氣,又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有種想給林思暮打電話的衝動,很想問問他這個*的男人她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