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銀城主你則是包庇之罪,到時候,這個城主你怕是不想當了吧。」
事到如此,銀硯便不敢再拖。
偌大的廳堂內噤若寒蟬,安靜地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一道銀灰色的清冷身影,邁著虛弱的步伐,從廳門外被人攙扶著,緩緩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065章 管理權
銀硯過去將來人攙進懷中, 一副痛心不捨又心疼的模樣,傷心道:「這便是我兒,銀辰。辰兒想替弟弟治病,才會被有心人之人所利用。他心地良善, 萬萬不會去做傷害他人性命之事。都怪那個季如他定然是魔教派來的奸細!」
「就算是魔教所做, 你也得拿出證據來。」
暮煙將銀硯懷裡之人打量一二,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銀辰為何帶著幕籬,如此見不得人?還是你隨便找了一個來充數?」
銀硯眼神閃爍,無奈道:「我兒前不久患病, 不宜見人,以防過了病氣給在座的貴客。之前哄騙我兒的那個江湖騙子,叫季如。他在秘牢之中已經自盡,死無對證,他的身份我也調查過, 只能查出他是西南人這一個月, 那樽爐鼎只有季如用過。我兒嫌少去碰, 您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審問藥鋪裡的人。」
暮煙走到銀硯臺身邊,將銀硯懷中人頭上所戴的幕籬一把扯掉, 隨即,暮煙一怔,臉上浮現一抹微妙的笑意。
「銀城主, 我要的是銀辰, 銀大少爺。不是他。我是年紀大了, 卻不至於記性不好。去年的雲頂門宴, 你的好兒子喝醉酒當場大鬧酒瘋, 我可是記得他那副囂張沒教養的模樣。這位小公子倒是俊俏, 可人,你是從哪裡拐來的。」說罷,暮煙又仔仔細細瞧了銀溯幾眼,向銀溯招招手,道:「過來,這老東西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充數。」
銀溯抬起眼簾,眸中蘊起一層薄薄的水光,他面色慘白,身材瘦弱,整個人的氣質都透著一股清冷的破碎感,讓人不自覺就會心疼起他來。他朝前邁出幾步,怯怯看向銀硯,又被銀硯目露的兇光給瞪了回去。
暮子吟是一臉被強行餵屎的表情。
賀北低頭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他早就看出來的是銀溯,不是銀辰。
方才銀溯進來時,那羸弱的身量,纖細又熟悉的腰,他怎麼看都不像銀辰的塊頭。
賀北越發理解上一世銀溯為救他,面無表情一刀捅死自家老爹之後,情緒依然從容自若,繼續跪坐在他床邊守夜,宛如無事發生。
銀硯對這個孩子果真一點父子之情都沒有。上一世銀硯賣兒求榮,把銀溯送到他這個大魔頭枕邊。這一世依然沒讓賀北失望。
暮子吟輕咳兩聲,所有的目光都朝他聚焦而去。他的聲線渾厚有力,就連暮煙都被震懾幾分:「惟城對於嵐洲來說有多重要,想必右護法十分清楚。銀家是嵐洲最大的藥宗世家,也是我們雲頂之巔不可或缺的部分。你若是咬定此事為銀辰所作,整個銀家都脫不了幹係,到那時,受牽連的不止是銀家,還有我們雲頂之巔。」
銀硯趁機在旁哀求道:「是啊,是啊,右護法,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定能查出幕後兇手」
暮煙一掌拍向桌案,聲線抬高几分:「碼頭藏屍一案過去那麼久了,有結果嗎?無用!簡直無用!整個江湖都在等我們雲頂之巔處置的結果,私煉人丹乃是逆正道大不為縱容此事過去,只會讓我們雲頂之巔難以再在江湖之中立足威信!\&ot;
暮煙的情緒愈發激動,反倒是暮子吟,過於鎮定,猶如一口深井,讓人窺探不到他的想法。
暮子吟冷然道:「所以,右護法的意思就是,銀家今日必完。對嗎?」
暮煙面色一邊,卸下幾分氣勢,道:「此事說白,便是銀硯治理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