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叫過來!”老太太緊緊握著手邊的柺杖,如果不是人多眼雜,她都想在地上敲幾下。
徐康適不疼不癢的勸了幾句,收到他母親的眼神之後,一路疾走,到了二樓角落,正好看到狼狽不堪的徐向安扶著牆角站起來。
徐康適還沒走過來就開始對徐子洵質問:“你太過分了!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
徐子洵高傲的揚起下巴,不屑的看著來人,“過分?我哪裡過分?徐向安,你說我過分嗎?”
徐子洵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兩人面前,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憑你敢對我動手這一點,我就能讓你去地下陪你媽。”
“徐子洵!不管怎麼說都是兄弟,你怎麼能在奶奶的生日宴上這麼鬧?”徐向安忍著徐子洵,不代表徐康適能忍,從小就看徐子洵不順眼,這倆人見面也沒少鬧矛盾。
徐子洵攤攤手,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問:“怎麼?想給我下絆子?”徐子洵一眼就看出了徐康適的想法,並且直接揭穿,毫不留情的嘲諷:“你這手段真是low爆了,平時也沒見你怎麼護著他,對了,有空做個親子鑑定吧,說不定他是你親哥。”
徐康適氣的都想拎起腳下的凳子砸死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就等著給奶奶解釋吧!”
徐向安下意識的看了徐康適一眼,在徐子洵這麼多次“暗示”之後,他也不得不多想,仔細回想起來,小時候好像見過二叔幾次,卻從沒見過他名義上的父親。徐政見去世的時候,他媽媽也沒有表現出特別傷心的表情,如果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甚至不惜為那人生下孩子默默養大,那對方死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流一滴淚?甚至連提都不提。在她臨死之前,想見卻沒見到的人,也是二叔……
如果徐子洵不提,他絕不會多想,因為他從小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對方家裡有三個完美的孩子,每一個都那麼的出色,他的母親那麼疼他,只是不想讓他去與日月爭輝,怎麼捨得騙他?
徐子洵眼瞅著徐向安眼神不錯的盯著徐康適,終於沒忍住:“噗!”
邵銘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被徐子洵這個賊兮兮的笑容逗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頭。他的小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開朗了很多,總有些像小時候那種調皮搗蛋的方面迴歸。
小時候那個笑顏如花的人,把大眼睛眯成一條縫,攥著毛毛蟲、小青蛙什麼的塞進他被窩書包還有內褲……那個鬼見愁的模樣,邵銘瑄還是挺有陰影的。
徐子洵打掉腦袋上的大手,又欣賞了一眼身後兩人的表情,抽出雪白的手帕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隨手丟到侍者手裡,沒有一絲怯意的去找老太太。
徐老夫人身邊圍著的人不多,畢竟都體諒她年紀大,怕她疲勞。
徐子洵在前面走的像個王子,徐康適像只鬥氣的公雞,徐向安狼狽的模樣卻令人嫌棄。
徐向安什麼樣老太太不管,讓他來也不過是兒子說這孩子一片孝心,只要不給惹事,她可以當沒看見,畢竟老大人都沒了,她也不計較一個孩子。現在這個狼狽的姿態,老太太嫌棄的皺眉。
一直在不遠處的徐夫人一看老太太的臉色,趕緊走過來,冷眉瞪了徐向安一眼,不懂丈夫弄他來做什麼,有些刻薄的說:“你先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徐向安垂下頭,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這種沉默的姿態讓徐子洵眯了眯眼睛。咬人的狗,都不怎麼叫喚,堅決防備狗急跳牆。
他可是記得上輩子徐向安是怎麼折磨他的,那種猙獰的臉色就像惡鬼一樣,那時候徐向安在徐家的待遇可不錯,自己也沒和他有過正面衝突,只因為野心和嫉妒,就把他折磨的那麼慘,徐子洵覺得自己心眼不大,肯定會隨時記著。
邵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