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悲壯地繼續投入,當一個本來是市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神一般的存在只能寄希望於連他也無從預測的命運時,那悲劇還會遠麼?
大豆,漲到了3740元/噸,小麥漲到了1820元每噸,其他品種也不斷上漲,市場做空散戶消失殆盡,當初傾向空方的千萬元級機構灰飛煙滅,獨撐危局扮擎天柱大哥的只剩下徐海生和以上海集團為首的超級主力了。
可是他們的財產也在不斷縮水,百億機構變成十億機構,億元機構變成千萬機構,除非出現奇蹟,否則他們將成為歷史記錄上的一個符號。在這個傳奇地時代,許多幾年前還蹲在路邊吃盒飯的人成了億萬富豪,命運的輪盤現在似乎有把他們送回出發點的打算。“徐先生,我們平倉吧!”艾戈心驚肉跳地說。
他是黑社會,可是黑社會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地啊,眼見他的投資就要全軍覆沒,艾大哥心痛如絞。
沒有玩過權證和期貨的人,永遠無法想象財富增加和縮水的速度就象吹個泡泡糖那麼簡單,這個賭場,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賭場,比世界四大賭場地交易額加起來還要龐大地賭場。
“清倉?”徐海生從電腦螢幕上慢慢收回目光,抬起臉來。他一向最注重形象,可是一向風流瀟灑的他,現在也滿眼血絲、頜下有寸長地胡茬。
艾戈臉上顯出一絲酷厲之sè:“徐先生,我也是混黑道的,我就不信,那些大人物的手下就有三頭六臂,現在明擺著是送死,咱們不能再拼了。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他張勝能東山再起,咱們就不能?徐先生,清倉吧,我護著你走,保證不會讓你挨他們的黑槍。”
徐海生一聲怪笑:“我的錢現在已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你叫我清倉?清了倉怎麼辦?向我投資的的,有些是簽了保本協議的,我的錢要全部拿去償還他們。被打回原形,你知道是什麼滋味嗎?”
他按著桌子,目光呆滯地移回螢幕,喃喃道:“就算是妖jīng,也不喜歡被打回原形。”
“那……那把我的錢抽回來!”艾戈咬咬牙,不再那麼恭敬了:“我不想賭下去。能回來多少算多少,把我地錢還我。”
徐海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吼道:“混蛋!老子給你賺錢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要求抽資?人人都象你這想,一盤散沙,成得了什麼氣候?”
這時電話響起來,徐海生看了一眼,直接將話線扯斷,要求撤回投資的。何止是艾戈一個。
他困獸似的在房間裡走動,說道:“大家都在堅持。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我就不信,他們拉一個品種、兩個品種容易。他們拉到整個期貨市場上漲,而且是連續不斷的單邊上漲,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資金量。不走,不能走,對方一定和我一樣就要崩潰了,狹路相逢勇者勝,誰堅持到最後,勝利就是誰的。”
艾戈看著他,冷冷地扯扯衣領,淡淡說道:“我是粗人。我不懂得期貨,不過……我聽你說過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逆天而行,必遭天譴!現在的走勢。我覺得繼續做空,就是逆天。”
“你懂個屁!”徐海生獰笑:“我命在我不在天,只要我地力量夠強大,我想呼風風便起,我想喚雨雨便來。我。就是天!”
電腦發出了提示間,徐海生趕緊撲到螢幕前。拿起了耳機。
他們這些超級機構主力為了行動一致,隨時交流意見,是開著網路會議的。
“你出去吧,我徐海生大江大浪見得多了,險死還生地事也不是沒有過,這一次,我還是不會敗!”
艾戈猶豫了一下,眼見徐海生一臉的倨傲自信,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最終,他還是重重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同別人交流了一下意見,彼此眼中都有一些恐懼和絕望,卻互相說著鼓勵打氣地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