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還不是給人打工?寧不雞頭,不為牛後,懂嗎?”
“你上班幾年了,當領導了嗎?什麼,沒當?”老頭兒火了,象個孩子似的,委曲地道:“你說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要能力有能力、要資歷有資歷,咋就連個官兒都沒當……,哦?當官啦?那還好……”
周老頭兒立即轉怒為喜,只聽他東拉西扯地又說了半天,囑咐的東西東一下西一下很多都完全不挨邊,好不容
滿意足地摞了電話。
“呵呵,老爺子給家裡人打電話呢?”張勝趕緊陪笑道。
“嗯,呵呵,給我閨女打個電話。”
“嘎?閨女?”
“嗯,是啊。”
張勝乾笑兩聲,暗暗一抹頭上冷汗,他隨口問道:“哦,她在哪兒上班啊?”
“上啥班啊?他才大二,我這外孫子啊,學習可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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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勝一臉挫敗,徹底打消了詢問他家裡人狀況的想法。
這老頭兒,果然得了老年痴呆症,說話顛三倒四邏輯不清,記xìng差得離譜,想必他的家人接了電話也只是隨口敷衍,像哄小孩兒似的順口隨著他的問話瞎說。這筆財物,不能就這麼交給他。
想到這兒,張勝暗暗堅定了想法,
周老頭兒拿起水菸袋咕嚕了兩口,忽然抬頭問道:“對了,你是哪位啊,找我啥事兒?”
張勝嚥了口唾沫,便把事先編好地理由說了一遍:“老先生,您忘了啊?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你家孩子的朋友,做生意的,路過這兒,要在這兒玩兩天。這挎包裡的東西比較貴重,要寄存到銀行去,可我不是本地人,辦理保險箱業務有點費勁兒,得麻煩您一趟,用您地名義存上,您拿著身份證,我掌著密碼,等取的時候,麻煩您老再陪我去一趟。哦!我出差前給您打過電話,您同意了的。”
“有這事兒?”老頭摸著後腦勺,點頭道:“有印象,有點印象,嗯,我想起來了。那……你要去哪兒存吶,遠不遠?”
“不遠不遠,您只要帶上身份證就成,就是‘紗帽河’路口那家大銀行,咱們走著去就行,一會兒我再把您送回來。”
說到這兒,張勝提心吊膽地問:“您地身份證兒……還找得到吧?”
老頭一呆:“身份證兒,我平時還真不用那玩意兒,我找找。”
他衣兜褲兜內兜外兜一通翻,找出一堆東西放在桌上,裡邊赫然有張身份證,結果他卻愁眉苦臉地說:“你看看,這歲數大了,記xìng就是不好,我進屋找找去。”
“別別別,”張勝連忙攔住,拿起那張身份證和他比對了一下,如釋重負地說:“這不在這兒呢嘛,您揣好,咱們這就去,您看行嗎?”
“好,好好,今天天氣好,咱們出去曬曬太陽。”老頭兒步履蹣跚,還順手抄起了一個小馬紮。
張勝哭笑不得地陪他出去,連哄帶勸地騙著這老小孩兒沿小巷向外走。這裡一溜兒七扭八歪的小平房,大多是老式建築,自己築著院子,在那熱鬧喧囂的女人街不遠處,這條巷子卻異著寧靜。
張勝斜挎著背帆布包,一手揣在褲兜裡,用胳膊夾緊了帆布包,另一隻手攙著周老頭兒,慢慢向巷外走。
小巷裡有許多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不過來往的行人不多,張勝攙著老頭離開他的住處不到一百米遠,突然肩上一緊,幾乎被人扯了一個跟頭,周老頭兒被他一帶,“卟嗵”一跤摔在地上。
他踉蹌站住,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小青年正死死扯住他的挎包。
“搶包的!”這個念頭電光火石一般閃過他的心頭。這包裡放的可不是手機鑰匙和幾百元錢啊,那可是能讓人一夜之間變chéngrén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