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的鑽石。每一顆璀璨的美鑽都凝聚了首飾匠的無盡智慧,是他們賦予了鑽石真正的生命。”
板王微笑道:“老爺子是此道行家。我是門外漢,要不是您說,我還真以為鑽石一挖出來就是那個樣兒,呵呵,明礬的模樣?這要是我在山裡挖到一塊,一定隨手扔掉了。”
周書凱微微一笑:“原鑽也不是挖出來就件件可用,首先還要選型,要準確判斷哪一顆原鑽才是可塑之才,通常只有一半地原鑽會被選中。接下來,就是琢型的設計,它應該有幾個面,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散發出光彩?
這些都要考慮良久,琢型之後,接下來地切割、打磨和拋光,更是絲毫馬虎不得。一點疏忽,都會毀了一顆美鑽的未來。極品的鑽石,由幾名技藝最jīng湛的技師,耗費幾個月甚至數年的時光來琢磨它也毫不稀奇,但是……值得的,當它展示在世人面前時,你會知道,它獨一無二。”
他說到這兒,蹙了蹙眉,嘆道:“對付一個老年痴呆的人很簡單,況且昨天有許多人可以證明他來過,如果他想把財產匿下,大可編造理由說昨天已經把東西交給了我。今天,他既然來了,還把這些東西又帶了來,若依我看,品xìng這方面,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看他這兩天辦事,也算小心謹慎,若不是他對我這個指定的接收人沒有戒心,被我們以有心算了無心,他也不會吃了大虧。嗯……,忠於承喏,難得;不輕易卸責,難得;財帛不動其心,難得;內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難得;忠人之事,我覺得,這一波三折的考驗已經夠了,今天這一出,對他有點殘酷。”
板王抿了抿嘴唇,嘆道:“文哥說,每一個君王的登基,都要慎之又慎。尤其是他地王國,需要的不是一位守成之君,而是一個能臨危不亂,力挽狂瀾、有魄力,敢擔當的繼承者,不能不小心。”
周老頭兒搖搖頭:“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阿文太苛刻了些,萬一這最後一關他過不去,是他的損失,對阿文來說,何嘗不是?”
板王聞之默然。
張勝一夜未睡,他沒有想到千小心萬小心,最終還是出了大岔子。殊不知意外意外,若是事先想得到,又怎麼能算是意外?
他沒辦法報jǐng,此時也沒辦法對周老頭兒再言明真相,一切都已經晚了。把老頭兒送回去,張勝失魂落魄地返回了住處,他一夜未眠,熬紅了雙眼。又愧又急之下,急火攻心,嘴上都起了水泡。鬍子拉茬,飽受jīng神地折磨。
他自認沒有做錯,就這麼把錢丟給一個生活不能處理、神智時常處於混亂狀態的老人,算是盡到了責任嗎?錢又不能丟在旅館裡,他自己的行蹤也見不得光,在本地更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本想盡快存入銀行保險箱,然後返回東北把事情向文哥說一遍。
以老人那健忘地xìng子,恐怕他轉眼就會把此事忘記。不過他有身份證,張勝掌握密碼鑰匙。這就是一種相互制約,沒有他在,張勝獨自一人取不出這筆財富,他是文哥指定地接收人,但是他如果獨自一人去取,沒有密碼,就算掌握著鑰匙,以掛失封箱重新辦理手續的條件,沒有半個月時間也休想把東西取出來,這段時間足以讓他獲知文哥的意見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會被搶包的給害了。來時只聽說廣州搶包的十分猖獗,
裡竟會有人盯上他看似毫不起眼的帆布包?
事已至此,他不能推卸責任,他已預見到,一旦文哥聽到這個訊息,絕不會再相信他,一定會認為是他見財起意,藏下了這筆鉅款,他不止會恨自己入骨,甚至會想辦法要自己的命。
但是。他既不能逃之夭夭,也不能利用周老人的健忘和愚傻謊稱東西已經交給了他,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錯了就是錯了,哪怕被人當成一個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