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算你猜對了。”洪富強和林敬業相視一笑。
中午的時候,劉思宇讓盛小兵把自己送到碧溪山莊,讓蔣德洪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幽靜的雅間,
然後在裡面坐著邊喝茶邊等候,陳亮和盛小兵知道劉思宇有重要的事要和人談,為了隨時為劉思宇他們服務,就在外面尋了一個房間,要了幾樣菜,解決中午飯的問題。
洪富強是坐著林敬業的車來的,兩人剛進院子,陳亮就迎了上去,恭敬地喊道:“林部長,洪局長,你們來了,劉縣長在後面的屋子裡,請跟我來。”
說完,就把洪富強和林敬業帶到了劉思宇所在的雅間,然後退出來,吩咐服務員上菜,待一切都安排好後,才向三位禮貌地點了一個頭,退了出去,並順手把門關上。
三人見面,自然是一番親熱的寒暄,洪富強能擔任公安系統的調查組長,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酒過三巡後,話題就轉到英子和白茹菊的死因這件事上來。談到英子的死,林敬業恨恨地說道:“我早就知道這個陳光中,早晚要出事,這人簡直不是個東西,竟然想把所犯下的罪責推到劉老弟身上,我看他這回死定了。”
劉思宇舉起杯子,和兩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道:“這次的事,讓我感慨很深,不過縣公安局在這件事上的所作所為,讓我很是失望,公安局是幹什麼的?保一方平安啊,他們倒好,放在犯罪份子不抓,卻是羅列材料,陷害別人,尤其讓人髮指的是竟然把向他們報案的人抓了起來,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人被他們折磨死了,卻又弄出個什麼畏罪自殺的罪名,這還是人民的公安機關嗎?洪局長,我懇請你這一次,一定要把這些混入公安隊伍的害群之馬繩之以法,絕不能姑息養奸啊。”
洪富強看到劉思宇的情緒有點激動,就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道:“思宇,你放心,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徹底查清英子和白茹菊倒底是怎麼死的,對公安系統中的犯罪份子,我向你保證,一個也不放過。”
吃過中午,臨離開的時候,劉思宇把一張寫著字的紙遞給了洪富強。
陳光中被紀委的人帶到市裡,一直沉默不語,面對紀委幹部的審查,他不是指東說西,就是裝瘋賣傻,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樣子,一再要求要見鄭書記。
鄭直民聽了手下的彙報,向祝書記請示了一下,決定親自和陳光中談話。
陳光中被帶進了一間屋子,鄭直民沉著臉坐在一張寬大的桌後,腰身筆直,兩眼緊盯著桌上的一份材料。
陳光中一走進這間屋裡,看到鄭直民威嚴的樣子,心裡不由湧上一份敬畏,這鄭直民平時就不苟言笑,一雙眼睛彷彿能穿透人體一般,山南市能在他的注視下保持神情自若的官員,還真找不出幾個。
就是旁邊的兩個紀委幹部,也是神情嚴肅地坐在一邊,目不斜視,這又無形中給陳光中增加了幾分威壓。
陳光中有點膽顫心驚地走進屋裡,小心地喊了一聲:“鄭書記。”語氣裡全沒有往日的鎮定和威嚴,而是充滿了一種卑微的味道。
鄭直民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陳光中背上的汗就冒了出來,心裡泛起的不安愈來愈強烈。
過了大約兩分鐘,但對陳光中來說,彷彿是過了一萬年,這時,聽到鄭直民低沉地說了一聲,“坐吧。”
陳光中忙感激地說了聲:“謝謝鄭書記。”屁股小心地放在凳子上,不過也只敢坐三分之一。
這鄭直民,陳光中是認識的,去年鄭直民到白樹縣檢查工作,他還去敬了鄭直民書記一杯,當時並沒有這種畏懼的感覺,但時過境遷,現在自己成了被組織審查的物件,而鄭直民就是代表組織決定自己生死的人,陳光中怎麼又不心生敬畏呢。
又過了一會兒,鄭直民頭也不抬地說道:“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