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根和於滔黃偉沈青下樓來了,劉思宇忙迎上去,故意大聲說道:“你幾個懶鬼,還要海根來喊你們,你們才起床。”同時小心的瞟了柳瑜佳一眼,看到柳瑜佳已迅速擦淨了臉上的淚水,已恢復了常態這才放心,他可不想讓幾位同學看出點什麼。
幾人上了劉思宇的越野車,因為只有柳瑜佳是女同胞,當仁不讓地坐了副駕駛的位置,到一家早餐店吃過早飯,於滔說要去找同行談點事,黃偉和沈青早商量好到沈青的學校去拿點資料。劉思宇則要到花卉市場去看一看蘭草的行情,還要到醫院去諮詢乾孃看病的事。
於是劉思宇和黃偉於滔約好下午回去的時間,於滔倒好聯絡,因為他配有傳呼,而黃偉就在沈青的住處等劉思宇去接他。
黃海根聽說劉思宇要到醫院去,就說自己在醫院裡有熟人,反正自己今天上午也沒事,乾脆陪他到這兩個地方去。他轉頭故意問柳瑜佳是不是要先送她回去,果然不出所料,柳瑜佳也聲稱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不如陪他倆走走。
黃海根聽到柳瑜佳這樣說,愈發在心裡肯定柳瑜佳和劉思宇中間有故事。
到了花卉市場,看到到處擺著各種各樣的花卉,但最熱鬧的卻是買賣蘭草的地方,那裡不時傳來一陣陣地驚呼和喧鬧,三人走進一看,那裡的地上到處都擺著等待買主的蘭草,有不少竟只是用一個塑膠口袋包住根部,放在揹筐裡。
劉思宇看了一下那些人出售的蘭草,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春蘭、夏草,也有部分長得茁壯的春箭。而那些買主,大部分是城裡的普通人家,不怎麼懂,聽到別人說好,看著那蘭草長得順眼,就買了回去的。劉思宇邊走邊觀察,他知道這些買家和賣家,都不是自己所想找的人。
於是決定到幾家開花卉店的那裡去瞧瞧。
不遠處有一家佈置得很是雅緻的店面,門前有兩株長勢茂盛的橡皮樹栽在巨大的盆子裡,旁邊還有一個人造的假山,下面的水池裡幾條金魚在歡快地游來游去。一個年約三十多歲,有點瘦的男子正蹲在幾盆蘭草前,細心地給它澆水,看他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母親照顧嬰兒一般。
劉思宇佇目一看,那幾盆蘭草,除了一盆大約有十多苗外,其餘的都只有一苗,顯然是才分栽的,不過有兩盆卻讓劉思宇眼睛一亮,那兩盆竟與自己尋到了金邊蘭一模一樣,只是自己挖回去的已有十多苗了,而這兩盆顯然是才分盆的,一盆只有一苗。
那個男人發覺自己的身邊多了幾個人在注視,也不以為意,仍是專注地挨著澆水。劉思宇止住了想說話的黃海根,直等到那個男人忙完這一切,這才指著那盆金邊蘭,笑著問道:“老闆,你這盆蘭草如何賣?”
那男人這才抬起頭,打量了劉思宇他們幾個一眼,發現問話的人雖然穿著普通,但給人陽光般地自信,而另一個男人,卻一身名牌,臉上也是一副略顯倨傲的神情,旁邊那位女孩,一張精緻的臉上盼顧生輝。
他一眼看出了這三人與眾不同,也就收起了那副漠然的神情,笑著說道:“這是金邊蘭,蘭草中的上品,一看幾位就是有品味的人,如果誠心想要,那就拿兩萬元吧。”
“兩萬?就這值兩萬?”黃海根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就這你還嫌貴,”那男人一說到蘭草,表情就生動起來,“你知道這株是什麼蘭草嗎?這可是金邊蘭,你看這葉子兩邊,是不是有兩根金黃的線?說實話,不是看到幾位不是普通的人,我兩萬元一苗還不想出手呢。”
劉思宇湊近仔細觀察了一下,對那個男的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金邊蘭,不過兩萬元一苗也太高了。”
那男的看到劉思宇好像挺識貨的樣子,就急忙問道:“那你出多少錢?”
劉思宇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八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