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妄議。若非此次洩露行軍之秘,大軍未行,糧草又怎會被人燒去!”
上官丞相赤眸一睜,怒斥,“蕭將軍是指朝堂之上有紫月的細作麼!此事事關重大,並非憑你一面之辭就能定我青陽官員之罪!”
皇帝若有所思的瞧著地面,道:“好了,大家都不必說了。蕭將軍說得有理。從今兒起,禁止大家在朝上議論此事。青陽是勝是敗,戰事幾何,都不許傳出訊息去。文官做好自己的事兒就成,武將則全都進承德殿議事。好了,文官散去,武將留下。”
丞相也屬文官,他知皇帝素來不重文官,如今又被皇帝這麼一說,心中雖是不滿可卻到底還是不敢說話的。他領著一眾文官散朝而去。
一時之間,殿上只留下數十武將。
皇帝唇角一掀。道:“閒雜人等已然散去,大家便不必拘謹。蕭庭,現在帝都裡頭百姓人心惶惶,謠言四起。你帶些人去,瞧哪個敢說青陽要吃敗仗,要亡國的。全都抓起來殺了。帝都上空,嚴禁飛鴿出城,碰見了放鴿子的,一律以通敵賣國罪斬首。”
“再有,立刻讓人各地調糧。籌備第二次大軍前行。於意,你不是說要請戰麼?今兒個朕允了你。希望你能大勝而回。”皇帝說到這裡,清冷一笑。
溫於意聽他終於答應讓他出戰,眉毛一動,趕緊上前領命,道:“於意遵旨。”
溫逐月見溫於意得了皇帝的重用,趕緊也道:“父皇,六弟身子孱弱,兒子怕他到了戰場身子吃不消。兒子願意跟六弟一起出戰!”
皇帝深深的瞧了溫逐月一眼,笑道:“難得我兒有這心思,那就一道去罷。於意為主帥,你為監軍。”
“謝父皇成全。”溫逐月飛快的道。
溫行雲始終斂眉立於一旁,不言不語。皇帝看在眼裡,唇角也漾出一抹淡笑。“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兒還缺一個押糧官。大家心裡不知可有人選。”
“有人選!皇上,花千樹聰明機警,糧草交給他,定能安全運抵。”溫清零眼角斂著一抹深意。
皇帝單手撐著額頭,唇角隱笑。“可他終是無官無碌。不過一介商人之身。若是用了此人,不是讓人笑我青陽無人麼?”
“非常時期,商人也可為青陽出一分力!父皇,花千樹與朝廷密切相關,定可擔此重任。”溫清零說到這兒,嘴角向上拉了拉。
皇帝理了理衣袖,森冷一笑。“既然清零以為商人可擔此重任,那倒不如讓簡道醒來做這事兒罷。險是險了點兒,可他若立下功勞,不是連清零也跟著沾光麼?”
溫清零聽到這兒,心知他這是為了保住花千樹,非要拔掉他的右手了!他心中微惱。面上卻倒還遞著些笑。
“既然父皇這般賞識,那兒子便代替岳父大人謝過父皇。只是商人若作押糧官,無官無職卻是惹人嫌話。父皇,您瞧這事兒……”他啞聲淡道。
皇帝縱聲大笑。“自古都沒有商人為官之理。商就是商!”
“可岳父名不正,言不順,怎能服眾?”溫清零面色慘白,他未曾想過,皇帝竟偏心至此。
“活著回來,便封官。死了,或是丟了糧草,那就要簡家滅門!”說這話的時候,皇帝依然笑若春風。溫清零心知已無退路,便又道:“是!父皇!”
皇帝瞧他這般神色,知他心裡不服。可他向來說一不二,不服也得服!“成了,都散了罷。”
眾人應了聲,這便退了下去。
紫月皇宮,冷月殿
龍星柏斂著眉毛。這一個月來,他的傷已好了大半。面色也好了許多。聽著黑衣人的稟報,他的眉毛微微發顫。“又拿下一城!可溫微寒卻依然未曾發怒。這溫微寒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心裡早有謀劃?朕殺了他這麼多的兵,連屠三城。他怎麼竟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