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顯而易見的憤怒。而血面具則一直在笑,那是憤世嫉俗的笑容,那是怒到極致的笑容。
緹豐王子驚呼:“聖血之匙?怎麼回事?”
無策嚷道:“我不知道。它不是在真實之眼城堡中遺失了嗎?”
海爾辛臉上的表情十分疑惑,這份疑惑漸漸變成了震驚,在剎那間,他用以支撐雙腿的信念就此消散,他坐倒在地,大聲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什麼人?範·海爾辛?為什麼你和我的祖先長得一模一樣?”
範·海爾辛?啊,我想起來了,我似乎曾經聽過這個名字。血面具確實曾是某位著名的血族獵人,他被稱為魔王末日,被稱為惡魔獵手,巫術之人,孤獨行者。他擁有數之不盡的頭銜,他的光榮曾經如太陽般閃耀,他們以為他死了,但他們不明白靈魂的道理。於是我收留了他,或者說,白麵具收留了他。
已經陷入瘋狂的他,似乎很合白麵具的脾性。
格倫德爾猛然前衝,厚重的鎧甲如影隨形,他揮舞鐵拳,如一輪暴雨般朝血面具落下。在他猛攻的同時,他散發出魔王降臨的惡兆,被惡兆波及的人,無論是血族還是凡人,都將被蝕腦般的恐懼而震懾。
但血面具以恐懼為食,他的瘋狂更多來源於負面的情緒,他的仇恨、憤怒和恐懼都將成為他力量的催化劑。
他手掌如狂風般閃動,將格倫德爾的攻擊全部擋住。聖血之匙的銀光化作一道圓弧,直擊格倫德爾的鎧甲,他躲閃不及,但他的盔甲甚至連陽光都能抵禦,銀鞭命中,僅僅在他的鎧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格倫德爾大笑一聲,雙臂同時垂落,正中血面具的肩膀,將他的骨頭敲得粉碎。
疼痛化作怒濤,湧上血面具的大腦,他的力量如爆發的火山般充斥全身,他的骨骼頃刻間復原,手掌如利刃般劃過,格倫德爾並不打算躲避,但他低估了敵人的破壞力。
他的盔甲被血面具斬出一道口子,而聖血之匙如銀蛇般從破口中突入,格倫德爾惶恐的喊了一聲,一道白光順著他的手臂一路破開他的面板,直朝他咽喉而去,格倫德爾慌忙後撤,忙亂掙扎,總算擺脫了銀光的糾纏。
血面具來到格倫德爾身後,依樣而為,再一次用手掌斬裂格倫德爾的鎧甲,聖血之匙如雨隨風動,格倫德爾慘叫連連,瞬間被擊中數十招,鎧甲被血面具剝離,身上霎時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他暴躁異常,索性脫去沉重的鎧甲,飛起一腳,將血面具的肋骨踢斷,他藉著反震之力朝後退開,排程渾身魔血,飛快的治癒身上的傷口。
格倫德爾粗重的呼吸聲迴盪在沉寂的廣場上,他體內魔血含量十分驚人,因此他雖然大量使用魔血修復傷口,但依舊保有相當可觀的戰鬥力。
血面具緩緩站起,體內的傷勢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但我卻十分擔憂,因為我深知他其實不過在勉力支撐,他所擁有的體力極為有限,由於我軀體的精力所剩無幾,他只不過倚靠著靈魂儲存的能量在戰鬥。
格倫德爾突然仰天狂吼,另一種奇異的裝甲如魔術般湧上他的軀體,那是如同火焰般紅色的鎧甲,緊緊貼合他的軀體,光芒耀眼,身旁盤旋著火焰般的高溫。
他大吼道:“你玩的很高興嗎?血族獵人!我也是,我非常盡興,我要把你撕成碎片,我要把你的臉剝下來,把你那噁心的笑容掛在我的壁爐上。”
我驚慌失措,因為我明白血面具的處境。我們看似佔據上風,但情勢危急萬分。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周圍的陰影產生了變化。就像是無數漆黑的老鼠隱蔽的穿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