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廢物的排放,這讓我至今苟活,這真是一個奇蹟。
吃完飯,我繞著街道,七拐八彎,來到某個舞廳前的陰暗角落。我見到了一個藥販子,一個豬肉佬,我叫他灰塵,因為他賣著那些令人墮落的毒·藥,這些毒·藥·會化作煙塵,將你的靈魂整的支離破碎。
千萬,千萬,不要學我的模樣,這是一條不歸路,聽見了嗎?這些害人的東西,你們千萬別碰。
但我不一樣,我買他的貨並不是為了享樂,我是在學會自我控制,我是在開闢險路,找到捷徑,完成自我認識的語言。
他看了我一眼,用本地話說:";是儂啊?要買哇?";他的意思是:原來是你啊。你買東西嗎?";
我說:";如此甚好。但在下手頭並不寬裕,不知可否零賣?";他要價是一克一千,還是些低純度的藥品,我只能要一小勺,微乎其微,但足以讓我意識模糊。
他笑了,說:";儂講話太怪了,吳聽勿大懂。";但他收了我兩百五十塊錢,走到陰暗之處,取出一應物品,幫我卷好,點上煙,讓我舒舒服服的吞雲吐霧一番。
我的意識陷入了迷霧之中,黑夜裡彷彿突然冒出了無數張牙舞爪的怪物,它們偽裝成燈光的模樣,用兇殘的眼神緊盯著我。啊,但這種感覺真是舒坦,我的煩擾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唯獨留下難以描述的快感,以及深入骨髓的欲·望,我覺得自己不再孤單,而是受到萬人喜愛的要人,我想要歡呼,想要歌唱,想要擁抱所有人,我甚至想起了房東的身體,她在我腦海中成了狐媚妖女,成了傾國傾城的女人,我衝動的想要跑上樓梯,抱住她盡情的**。
讓他的老公在一旁傻看著吧,我會讓她重新煥發魅力,讓她甜膩的聲音響徹天地。
但我想不起回去的路了,真是不順心。
空曠的魔都成了無盡的**陣,我繞來繞去,瞧不出任何端倪。在恍惚中,我走到了某個陋巷內,在這兒堆滿著小山般的垃圾,撲面而來的惡臭,蒼蠅飛舞的聲音,以及一股死去動物的血腥氣味兒,驟然間產生了強烈的衝擊,讓我清醒了過來。
我想:我成功了,我戰勝了這惡魔的誘餌,地獄的煙霧,我能夠止住我的沉·淪了。
但也許沒有,因為我似乎還沒有走出幻覺。
我見到我身前站著一個女人,一個剃著古怪禿頭的女人,她穿著吊帶衫和熱褲,似乎全然不受夜寒之困,背對著我,消瘦的身軀和四肢不停亂動,她身畔滿是鮮血,濺射得到處都是,彷彿她剛剛淋浴一場,結果從蓮蓬頭中湧出的全數是血水。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一具男人的屍體。之所以我如此肯定的得出結論,是因為他已經被啃食的殘缺不全,喉嚨裂開一個大口子,臉被咬去半邊,腸子流了出來,心臟被拋在一旁。他是那個招惹蒼蠅垂涎的罪魁禍首,一個慘死在垃圾堆中的倒黴蛋。
那女的在吃他,或者在做類似的事情。她沒有發現我,忙亂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緊張的說:";是我,喂,是我,我闖禍了。我。。。。我忍不住吃了他,一個臭男人。對,對,一團糟,而且是糟到不能再糟了。你能讓人幫忙將屍體處理掉嗎?我可不想被王子抓住把柄。";
對面那人顯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她千恩萬謝,結束通話了電話。
因為我還沒弄清楚虛幻和現實,所以我犯了個錯誤,我傻笑著說:";嗚呼,此夢當真古怪,怪而謬哉,怪之極矣。既見食人之厄,又遇如斯佳人,妙,妙不可言。";
她猛然轉身,雙眼中閃爍著駭人的紅光,表情如此兇狠,像是藏獒或位元犬一般。
我茫然的舞動雙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