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昏昏欲睡的辦公室職員般勉力支撐,春困秋乏之下,睡魔正折磨著他。
他連聲說:“當然,當然,但我想,在這些血族之中,也許會有一兩位不怕陽光的也說不準。”
我哈哈笑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血族,我說不定還可能是洪水先民的化身呢!”
他乾笑幾聲,突然彷彿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比如那位叫無策的男孩兒。。。。。。”
我心中一顫,頓時無話可說。
他見我不說話,立即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洩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好好見見這位罕見的晝行者,真的,我並沒有惡意。”
我說:“他不過是為無能的弱血者罷了,由於他如此弱小,以至於類似屍鬼,所以太陽僅僅能讓他難受。”
這純粹是胡說八道,但特斯拉深怕將我激怒,反而費盡心思討好我,他大聲說道:“這話不假,但。。。。。幫我一個忙吧,面具,帶他來我這兒瞧瞧吧。我有些非常稀罕的禮品要送給你們倆。”
我那顆無塵的心頓時蒙上了汙垢,我急忙喊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放下電話,如旋風般駕車朝無策家中衝去,當我駛出車庫時,我撥通了他家的電話。
無策的聲音說道:“請問找哪位?”
我柔聲道:“在下乃巴山冷雨客,來此找天涯淪落人。不知令堂是否。。。。。”
他啪嗒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連忙再度打了過去。
他哀求道:“放過我媽媽,我求你了。”
我義正言辭的說道:“在下何曾有過非分之想?不過世人愚昧,心蒙塵垢,將在下想象成奸·佞小人。罷罷罷,既然天下人負我,我又何苦在乎他人風評?無策,代我轉告令堂,我今晚會從你家窗戶口。。。。。“
他怒道:“你敢進來,我就和你拼命!”
我哈哈笑道:“既然閣下拒人於千里之外,那在下另有建議,在下應了特斯拉先生之邀,正找人前往他的工廠提貨,不知閣下是否方便一同前行呢?”
他轉怒為喜,問道:“真的?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下來,你把車停在我家門口就成。”
我將車停靠在路邊,等候的同時,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建築。
四周全是下洋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建造的一批老式公房,一味追求高度,密密麻麻,彷彿難以數清的彩色箱子上開了方方正正的視窗一般,隨後又被隨意的堆砌在一道。晾曬的衣服點綴在樓層之外,大樓上下左右佈滿的大型廣告牌,它們成了畫面中最吸引眼球的部分。
這是這座城市日漸消失的畫面,我相信它很快就將成了一幅荒誕的素描,成為未來值得追憶的歷史畫卷之一。
無策穿著一套運動服,帶著一頂鴨舌帽急衝衝的跑了出來,我揣測他的心思,知道他擔心我上樓去糾纏他母親。我冷笑一聲,暗想:“真是無知,我不過是與他說笑罷了,像我這樣品味高雅之人,如何會看得上他那肥胖粗糙的母親?淺嘗可以,回味卻大可不必。等我趁哪天他不在,定要上門淺嘗一番。。。。。”
他一見我的表情,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戒備,問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立即肅顏道:“走吧,莫讓特斯拉先生久等。”
一路交通堵塞,坎坷難行,等我們趕到特斯拉所在的廢棄紡織廠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我們走入光線昏暗的工廠,見到特斯拉消瘦的身子正躺在�